二少夫人。”
方菲玥儼然在主位上坐下,淡淡點頭,魏媽媽卻是正色上前,鄭重道:“夫人已是下令,往後侯府後宅便有二少夫人來管,你們往後行事更要仔細著,若是膽敢欺上瞞下,插科打諢可要仔細著。”
馮媽媽是平陽侯身邊的紅人,此話一出眾人均是神色一凜,齊聲應是。
馮媽媽這才看了方菲玥一眼,方菲玥會意,淡笑道:“我是初來乍到,對府中行事安排還不熟悉,往後還要有勞各位管事了。”
眾人均是連道不敢。
方菲玥又笑著跟眾人客氣了幾句,才開始料理今日之事,卻不過是一些廚房採買和各院夏日用冰開銷的分配的瑣事,這些事都是有舊例可尋的,何況她也曾跟著二夫人學過管家的,處理自是得心應手。
馮媽媽見她處事從容大方,不疾不徐,不由暗暗點頭,不怪二爺一心求娶這位,夫人也對她另眼相看,瞧這處事做派真真是比大少夫人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回到■馮媽媽在平陽侯夫人面前對方菲玥讚不絕口,“二少夫人處事利落,當真是有主母風範。”
平陽侯夫人亦笑著點頭,“她幼時我便覺得這丫頭聰慧不凡,如今瞧來倒是極好的。這下我可以安心出門了。”
馮媽媽卻是突然皺眉,擔憂道:“雖然大少夫人這些日子極為安靜,可是老奴總覺得不安,怕大少夫人若是真發難,二少夫人畢竟是新婦,只怕應付不來。”
“怕什麼……”平陽侯夫人數著手裡的珊瑚佛珠,緩緩笑道:“她能在方府安穩待了這些年,也必然能安穩在這侯府,何況我不是還留了你下來?”
她說著冷冷瞥了一眼馮媽媽,“你難道還不能守好他們小兩口?”
馮媽媽背後沁了一層冷汗,忙道:“老奴定不辱命。”
平陽侯夫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又閉上眼睛靜靜數起佛珠。馮媽媽見狀悄悄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悄悄退了出去。
方菲玥在翠薇堂處理了一晌午瑣事,回到洛惜院用午膳的時候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用了半碗飯才想起徐景颯,忙開口問疏雨,“世子爺怎地沒回來用午膳?”
疏雨笑道:“世子爺早打發人回來傳話,說是今兒要隨皇上去校場巡視,讓少夫人不必等他用午膳了。”
方菲玥點點頭,用了午膳,又看了一會兒帳薄,才躺在床上歇了午覺。
一覺醒來的時候徐景颯已是回來了,正坐窗下擦著一柄泛著冷光的寶劍,聽見動靜,一面收起寶劍,一面笑道:“可算是醒了。”
方菲玥不好意思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申時了。”徐景颯笑著走進她,“你還真是能睡。”
“這麼久了?”方菲玥驚訝道,慌忙起身,正要喊靜菡進來伺候,徐景颯卻是一下抱住她,欺身將她壓在身下,溫柔吻上他,含糊不清道:“既是已經晚了,那就再晚一會兒吧。”
方菲玥紅著臉掙扎,“現在……還是白日呢!你不能……”
最終她的聲音湮滅在他的唇裡,漸漸變成嫵媚的呻吟。
當方菲玥終於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已是酉時時分,金色的夕陽柔柔灑滿了整個院落,像是鋪了滿地的金子。
方菲玥拿團扇擋在額頭前,臉色紅紅地吩咐靜菡,“天這樣熱,去打些水來,我要沐浴。”
“是。”靜菡笑盈盈應了一聲,忙去了。
方菲玥卻是越發不好意思起來,回屋瞪了一眼正悠然坐在窗下喝茶的某人,緩步去了淨房。
五日後,平陽侯夫人向方菲玥交代完府中之事,才終於出府去了。
方菲玥跟著徐景颯一直將平陽侯夫人送至碼頭,見船開遠了,才調轉馬頭回了平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