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方菲玥不禁嘆息,“母親這一走也不知何時回來。”
徐景颯低笑,“怎地?你是怕管不好這個家?”
方菲玥點點頭,“前些日子好歹有母親在,母親這一走,我就沒了主心骨了。”
“母親是主心骨?那我是什麼?”徐景颯不滿地皺眉,“你的主心骨難道不該是你的夫君嗎?”
方菲玥失笑,“好好的,你跟母親吃什麼醋。”
徐景颯彆扭地摟住他,霸道開口,“你放心,有我在,必守你歲月無憂。”
方菲玥心中感動,靜靜依在他懷裡,微微溼了眼眶。
兩人回到洛惜院,還未歇歇,靜菡便進來稟告:“侯爺請世子爺去一趟書房。”
徐景颯連衣裳也來不及換,忙去了,方菲玥則換了衣裳,又去了翠微堂處理事務。小兩口各忙各的,再見已是晚膳時分。
平陽侯夫人一走,各院的大事小事便蜂擁而來,方菲玥竟是忙了整整一日。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在桌前,看著滿桌子美食倒沒了一點食慾,只略略動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徐景颯見她如此很是心疼,親自乘了一碗湯給她,柔聲勸道:“不願吃便喝些湯吧,到底身子重要。”
又在她耳邊輕聲道:“養好了身子我們才能有孩子……”
第一二七回 疏雨之淚乳孃之心
方菲玥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卻終是受不住他的勸,又喝了半碗湯,才讓人撤了下去。
用過晚膳,方菲玥才問起下午之事,“父親這樣著急喊了你去,所謂何事?”
徐景颯目光一閃,扶著拇指上一支白玉扳指,半晌才淡淡一笑,道:“不過是朝中之事罷了。”
他說起朝中之事,她便不好多問,又絮絮說了些家中瑣事,才吹燈歇息了。
第二日午後,方菲玥才歇了午覺起來,靜菡一面小心服侍著她梳洗,一面小聲道:“少夫人,方才您午睡之後看後門的人偷偷叫走了疏雨姐姐,奴婢只恍然聽到一句,說是來了家裡人看她。”
方菲玥笑道:“既是她家裡來了人,你便那些銀子送去請他們算是喝茶。”
靜菡小聲道:“可是奴婢問她的時候疏雨姐姐卻是支支吾吾的,只說是一個遠方的親戚,更是悄悄的去見了,回來便去了自己屋裡,眼下還沒出來呢。”
方菲玥突然想起她出閣之前,好像疏雨也是急著想跟自己似的。疏雨是老太太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忠心自是有的,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便忙吩咐靜菡,“你去瞧瞧她,可別出了什麼事才好。”
靜菡忙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卻是同疏雨一起進來。
方菲玥正坐在窗下看書,見兩人進來不由一笑,待看到疏雨紅腫的眼睛,吃驚道:“這是怎麼了?”
疏雨像是哭了許久,眼睛紅紅的,聲音沙啞著請安,“奴婢無事,勞姑娘惦記了。”
“這怎能還說無事呢?”方菲玥皺眉看向她紅腫的眼睛,關切道:“可是誰給了你委屈受?”
疏雨立刻又紅了眼圈,淚流不止。
靜菡則在一旁嘆道:“也是疏雨姐姐命苦,自幼被家裡人賣進方府為奴為婢,幸而疏雨姐姐被老太太留在身邊,這些年也不算委屈,老太太前些年便說了等到疏雨姐姐二十三歲便放她出府的話,偏她家裡人聽說之後便為她找了個填房的媒事。”
“既是老太太已說要放了你出去?怎地你倒巴巴暗示著老太太要跟著我了?能脫了奴籍出府豈不更好?”方菲玥不解道。
疏雨流著淚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