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飛卿道:“晚輩請問,在宮主的耳朵裡,晚輩是個怎麼樣的人?”
瓊瑤宮主怔了一怔,遲疑著道:“這個……”
溫飛卿道:“傳聞中的晚輩,應該是個兇殘而又淫蕩的女人,是不?”
瓊瑤宮主皺了皺眉,道:“這個……我知道姑娘不是那種人……”溫飛卿道:“宮主是怎麼知道的,該是因為宮主見過晚輩,有所瞭解,是不?在宮主沒見晚輩之前,宮主定然會聽信傳聞,是不?照這麼看傳聞是不可靠的,也是頂害人的,眾口可以爍金,唇,舌可以殺人,宮主該明白這道理。”
瓊瑤宮主似乎語塞,但旋即又道:”我知道趙玉書這個人,並不是只憑傳聞,他下手搶奪李少俠的‘藏寶圖’,這是事實。他以淫毒藥物要加害小女,這也是事實。”
“固然,”溫飛卿道:“前者是一個小理,但也僅僅是個小理,只要大處說得過去,宮主似不必強求,那也無礙全豹;再說貪婪之心,十人之中九人難免……”
瓊瑤宮主道:“這或可以原諒,那麼後者呢,也能原諒麼?”
溫飛卿道:“晚輩不敢說後者也可以原諒,不過據晚輩所知,蘭妹妹她並不計較。”
瓊瑤宮主道:“她不計較我計較,我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種人。她計較什麼,在這時候她又能看見什麼?”
溫飛卿道:“宮主……”
瓊瑤宮主目光一凝道:“我要問一問,姑娘究竟是什麼意思?”
溫飛卿道:“晚輩斗膽,敢請宮主收回成命,放蘭妹妹出來,一切順其自然……”
瓊瑤宮主呆了一呆,雙眉陡揚道:“我還當姑娘只是勸我溫飛卿道:“宮主,您所以這麼堅持,是為蘭妹妹好,別人不知道,您應該知道蘭妹妹的脾氣,這麼僵持下去,到頭來心痛的該是您。只要趙玉書有些可取之處,您又何必這麼堅持?”
瓊瑤宮主道:“姑娘,我也要直說一句,你既救小女於前,為什麼要害她於後?”
溫飛卿搖頭說道:“宮主錯了。萬一蘭妹妹有個三長兩短,害她的不是晚輩而是您;她是您的女兒,晚輩這也是替著她說話……”
瓊瑤宮主離座而起,道:“姑娘,這是‘瓊瑤宮’的家務事,我不希望姑娘再提。姑娘如願意在‘瓊瑤宮’盤桓幾天,我會待姑娘如同上賓。姑娘若是不願在‘瓊瑤宮’作客,我這就送姑娘出宮。”
溫飛卿毫不在意,含笑站起,淺淺一禮道:“晚輩那鬚眉知己還在前路相候,不能讓他久等,晚輩這就告辭。”
她轉身往外行去。
瓊瑤宮主並沒送她。
溫飛卿出宮後沒再碰見任何人,等她離開‘瓊瑤宮’,趕到趙玉書說的會面處,卻見著了兩個人。
一夜折騰,這時候天已經亮了,趙玉書身上溼了,司徒蘭秀髮上也沾滿了露水。
溫飛卿含笑說道:“沒想到蘭妹妹已經早到了。”
司徒蘭美目微紅,上前說道:“姐姐,我感激。”
趙玉書上前抱拳,一臉正經道:“二姑娘,趙玉書不敢單言一個謝字……”
溫飛卿道:“你們倆就別多說了。時候不多,為免讓宮主發現,再談一會兒之後,蘭妹妹還是早些回宮去吧。”
趙玉書口齒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司徒蘭微一搖頭道:“姐姐,我不打算回去了。”
溫飛卿為之一怔道:“怎麼說,妹妹不打算……”
司徒蘭幽幽說道:“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也跟玉書商量好了,跟他走,從此浪跡天涯,到處為家。”
溫飛卿望向趙玉書。
趙玉書毅然說道:“二姑娘放心,天大的事趙玉書擔了。”
溫飛卿道:“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