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擔過……”
趙玉書道:“二姑娘也請放心,我能照顧她。”
溫飛卿道:“有你這一句話也就夠了。這是你們倆的事,你們倆既然決定這樣,我不便說什麼,我只有在這兒祝你們倆真情永固,一修兩好了。”
司徒蘭道:“謝謝姐姐,姐姐該知道,我是不得已的。”
溫飛卿道:“妹妹不必再說什麼,我知道。天已經亮了,宮主一旦發現,必會高手盡出,我看你們倆還是快走吧。”
司徒蘭道:“什麼時候能跟姐姐再見?”
溫飛卿道:“有緣總會再見的。趙玉書跟司徒蘭兩個名字太過招搖,我看你兩個還是改個名換個姓較為安穩點兒。”
趙玉書道:“多謝二姑娘,這個我已經想到了。”
溫飛卿道:“有你的心智,只要你願意好好照顧蘭妹妹,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我要先走一步了。”
轉身行去。
只聽司徒蘭在背後說道:“姐姐保重,小妹永不忘姐姐的好處。”
溫飛卿回身揚手,說道:“謝謝妹妹,妹妹也請保重。”
她看得清楚,司徒蘭哭了,她心裡也怪難受的,忙轉過頭走了!
州黔交界處,有一個小鎮叫“蠻溝”。
“蠻溝”地方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蠻溝”的人家務農,打獵各事,都是靠雙手,憑勞力,養活一家老小。
日落時分,落霧滿天,李存孝坐在一個殘破的八角小亭裡歇腳,眼望著那荷鋤而歸、童稚笑迎的一幕景象,心裡別有感受。
這座殘破的八角小亭不像個納涼所在,因為整個亭頂沒了一半還多。
到處是泥巴,到處是草,看樣子倒有幾分像個小孩兒玩的地方。
蹄聲如驟雨,飛一般地馳來了兩人兩騎。乍聽蹄聲時猶在百丈以外,轉眼同一陣風般已馳到近前。
摹地裡,駿馬長嘶,前蹄揚起,一個飛旋釘在地上,好騎術。
馬上兩個騎士,四道銳利目光全盯著亭裡李存孝腳下。
李存孝腳下一堆泥,上頭插著三根枯草。
兩名騎士那四道銳利目光,從插著三根枯草的泥堆上往上移,落在李存孝臉上,疑惑地盯了一陣,然後對望一眼,翻身離鞍下馬。
一個說道:“就在這兒歇歇吧,再趕天就黑了,路上還好走。”
像是說給同伴聽的,也像是說給李存孝聽的。
李存孝很自然地打量了他兩個一眼。他兩個,都穿一身白,一箇中等身材,一個瘦瘦高高,年紀都在四十以上,看身手,一身所學不弱。
馬鞍邊各掛著一一長形革囊,一看就知道是兵刃。
兩個人沒理會李存孝,把馬往柱子上一拴,進亭坐了下來。
剛才說話的是中等身材那個,如今進亭之後,那瘦瘦高高的一個開了口,語氣有點冷。
“你看不礙事麼?”
中等身材白衣漢子一列嘴道:“一個小嫩黃兒礙不了事的。”
那瘦高白衣漢子道:“這我就不明白了,總爺既然在這兒插了籤兒,怎麼會……”
中等身材白衣漢子伸手攔住了他,兩眼直望向著鎮口。
鎮口路上來了個人,頎長的身材,一身黑衣,頭上戴頂大帽,遮得看不見臉。
瘦高白衣漢子道:“認識?”
中等身材漢子道:“連見都沒見過。”
瘦高白衣漢子道:“那你打什麼岔?”
中等身材白衣漢子道:“我瞧這傢伙礙眼,渾身透冷意,瞧見讓人不舒服。”
可不,李存孝也看見了,這大帽黑衣客的確渾身透著冷意,瞧他一眼能讓人渾身起疙瘩。
瘦高白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