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青磚上,搖搖頭,哽咽著道:“沒有,什麼都不知道,像睡著了一樣”。
蕭昂撩開帳子,彎腰手指放在她的鼻翼下,季寶珠鼻息微弱,氣若游絲。
蕭昂坐在塌沿上,看季寶珠一隻柔胰露在外面,蕭昂握住,透骨的冰涼,蕭昂輕輕把她抱起來,摟入懷中,希圖用體溫捂熱這具像寒冰般的身子。
枚青跪在一側,看皇上側顏高貴潤澤中竟透著一縷刻骨的憂傷,皓首微垂著,臉頰貼在主子臉上,許久,沒動一動,這一番情景,令枚青為之動容,斷定皇上深愛主子,心下悲嘆,主子福薄。
水桃站在稍遠的地方,看此情景,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許久,聽皇上喃喃自語道;“寶珠,你只要醒來,朕願意放棄,只要你”。
26媚藥
季嬪奉旨由內廷遷出,安置在一處偏遠的早已廢棄的宮殿,這殿名喚:清廡殿。
熙和宮只留下春兒和旺兒看著,餘數盡皆跟了主子去。
羅常在淚汪汪地看季寶珠被太監宮女抬上輿攆,春兒和旺兒跟在後面,倚著宮門,直看著輦車走遠,才耷拉著頭無精打采地往回走。
春兒看轉瞬即人去屋空,背過身小聲啜泣,汪兒用袖子抹了下眼睛。
廂貴人得了信趕到時,已看不見攆車影,站在宮門口,往北望著,流下悽楚的淚。
這時,一宮女提著包袱匆匆而來,廂貴人一見是惠貴人的貼身宮女叫小諾,小諾看門前清清冷冷,知道來晚了,見廂貴人站在那裡,喘息著行禮,廂貴人道:“你主子讓來的”。
小諾道:“我們主子派奴婢來送兩件毛衣裳,說離內宮遠,地荒,風大”。
廂貴人一聽更加難過,眼淚成雙成對落下,嗚咽著道:“季妹妹命太苦了,才出了冷宮沒幾日,又去這清廡殿,名好聽,比冷宮強不了多少。
小諾知道自家主子同廂貴人要好,悄悄地說:“聽我們主子說,太后正愁遷去那裡好,可巧徐修容在旁,攛掇著說清廡殿宜靜養。
太后就答應了。
廂貴人知徐修容不待見季寶珠,可人都成這樣子了,落井下石,心腸夠黑的。
二人正說著,曹貴人打從門前經過,她今個是特意繞道熙和宮,她住的秋槐宮本應往東走,見廂貴人在門前,扭動腰肢,陰陽怪氣地道:“怎麼妹妹不進去,在這宮門外站著”。
廂貴人見她明知故問,也不好不理,便道:“我來看季妹妹,可惜已經走了,連個面也沒見著”。
曹貴人嘴角一撇,惡毒地道:“最後一面不見也罷”,心說,季寶珠啊季寶珠,我看你這回還有什麼本事回來。
清廡殿
陳皇后尚在失子之痛中,由淑妃打理後宮事務,一應用具陸續送來。
淑妃倒也識大體,所送之物,皆是上品,待季寶珠不薄。
季寶珠被安置在西寢殿,拾落得還算乾淨,
清廡殿正殿五間配有東西偏殿,後面有個不大的花園,常年無人住,早已荒蕪,東北角一片竹林,卻是綠的,趙勝、春財、榮寬三人把花園中的小徑清理出來,。
第一夜是枚青和春財當值,枚青搬著小杌子坐在榻前,眼睛不離主子左右,怕萬一幾時主子醒了。
春財倚牆坐在靠窗的地上,聽屋外颳起一陣秋風,梧桐樹葉沙沙作響,道:“枚青姐,你知道這宮殿原來誰住過的?”
枚青搖搖頭,道;“不知道”。
春財鼓起勇氣,吞了幾口吐沫,才仗著膽子說:“前朝先皇寵妃孟昭儀曾住此處,聽說她後來被先皇賜死”。
枚青看看左右,也覺得這宮殿有點陰森。
孟昭儀的事她聽說過一些,先帝一朝,曾寵冠後宮,不知因何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