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老人,是『天山派』弟子。”冷貫霄見她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再隱瞞。
“『天山派』?沒聽過。”她總是待在“堂門”,難得下山進城,聽過的門派寥寥可數,一聽他是“天山派”的弟子,腦中對“天山派”是個怎樣的門派是一片茫然。
“沒聽過無所謂。”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門派並非人盡皆知。
“不過我聽過『少林』、『武當』、『峨嵋』這些門派。”怕他會笑她孤陋寡聞,連忙補充。
“這三個門派皆是名門正派,許多門派以他們馬首是瞻。”冷貫霄簡短談及這三大門派。
於透著星光的黑夜中,堂玄辰目光熱切地凝望著他,希冀他能多說些有關這些門派的事蹟,讓她解解饞。
但是冷貫霄無法與她心靈相通,話說到此,便宣告結束,繼續趕他的路。
“這樣就沒了?”失落不已的堂玄辰快馬加鞭追上,鍥而不捨地追問。
“沒了。”他回答得乾脆俐落。
堂玄辰氣悶地鼓起雙頰,她強忍著睡意,與他拚了命地狂趕路,原是想和他談天說地來打發時間,也期望他能在兩人談話間,透露有關“唐門”的訊息給她,結果弄了半天,她僅知道他是“天山派”的弟子,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知,要她如何不氣悶嘆氣?
這一失落,倦意湧上,經過一整天的纏鬥、趕路,她的體力已消耗殆盡。她看著前方體力仍舊充沛的冷貫霄,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有精神,畢竟他先是和她起了正面衝突,抓了她後,又遇上“唐門”的人,雖然最後由她出手擺平了“唐門”弟子,但他也消耗不少體力不是嗎?怎麼會絲毫不見倦意?
“莫非是早已習慣?”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絕不認為是她體力不如人。
騎在前頭的冷貫霄發現她的速度愈來愈慢,他預計她會很快趕上,可是她並沒有,而且是離他愈來愈遠,若非知曉她有意向他打探“唐門”的事,會以為她又反悔,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她是怎麼了嗎?”冷貫霄有些擔心,勒馬停蹄,等她趕上,待見她的頭顱彷佛有千百斤重,不住往下點時,終於發現問題所在。
今天算是累了一天,她會感到疲累也是理所當然,只是眼下他們置身於荒郊野外,想找間客棧讓她好好睡一覺,並非易事。
她的疲累,令冷貫霄那對她毫無防備的心,湧上層層憐意,想將她摟在懷中,寶貝呵護,這感覺未曾有過,今日竟因她而起,讓他不禁搖頭苦笑。
馬背上的堂玄辰已經累到乾脆閉上雙眼,完全不管馬兒怎麼跑,管馬兒是要帶她水裡來,還是火裡去,她全由著它去,只要別吵醒她就成。
沒人駕馭的馬兒帶她揚蹄前行,故意行經一棵枝椏低垂的大樹旁,馬兒特意低下頭,不讓枝椏掃到,但坐在馬背上、已睡得昏昏沉沉的堂玄辰壓根兒就沒發現馬兒的惡行。
“小心!”冷貫霄發現馬兒惡劣的行徑後,大喊,要她留心。
沒有防備的堂玄辰於聽見冷貫霄的呼喊聲,睜開眼睛的同時,低垂的枝椏已迎面掃來!她受到驚嚇,整個人重重跌落在地,痛撥出聲。
當來不及趕到的冷貫霄縱身輕馳到她身畔時,她已經摔得七葷八素,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發生了什麼事?”她跌得難看,一臉驚惶。
“你摔下馬背了。”冷貫霄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扶她起來。
“我怎麼會摔下馬背?”她明明坐得好好的呀!
“……馬兒帶你去撞低垂的枝椏。”雖然實情傷人,但他不得不讓她知道,馬兒在欺負她。
“什……什麼?!它帶我去撞枝椏?”她吃驚到口吃,難怪她的臉頰熱辣生疼,原來是被枝椏掃到。
“你有沒有受傷?”冷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