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我會讓人專門安排。但是,你不要指意會像你的大伯二伯那樣藉助家族勢力以圖一個舒服的工作崗位。一開始,可能只是洗碗鐘點工這樣的骯髒體力活。”墨蘭宣佈完對所有人的安排,也乏了,合上檔案,說:“都各自去忙吧。”
兩排人,灰溜溜的向門口撤退。
墨蘭抬手,望一下表,打了電話讓金自己來一趟。
金全身的擦傷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嶽濤仍不放心,親自把她送了過來。一見這雙人進來時嶽濤像疼媳婦一樣扶著金,墨蘭聳了聳眉,直接問:“嶽大隊,打報告沒有?”
嶽濤被她這一問,倒是驚醒,鎮定地答:“打完報告上交了。”
“孺子可教。”墨蘭點著頭,心想,要是個個都像嶽濤和金這麼乖巧,自己和老公就不用天天操心這些閒事了,只不過自己會少了捉弄人的樂趣。
金羞赧了臉,把嶽濤推出去,自己搬張椅子坐到上司面前,說:“筆,我已經讓人帶來了。”
在楚昭曼交出的所有物品中,墨蘭最關注的其中一件,自然是費鎮南送給她的那支鋼筆。不在於筆的價格昂貴,在於這可以算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定情之物。
指尖細細撫摸著金遞來的鋼筆外邊,沒有二想,她直接插進自己身著的西裝上衣口袋裡,明目宣告她與他的關係。
看到頭兒對待婚姻戀情的大方和灑脫,真不是一般女兒家能有的儀態,金以為自己對於墨蘭更是崇仰了。
“怎麼說?”墨蘭緊接問重點問題。
金點頭道:“是這樣的。我們請來的那個腦科專家,是國外的一名一流專家。當時我們給的報酬豐厚,我認為他不可能是對於我們的報酬不滿意,才在私下裡不對楚嬌嬌動手,卻是把楚嬌嬌的病給治好了。”
“你這樣說,是指這人仁心宅厚,所以不對幼小的女孩動手做壞事?”墨蘭的手指頭放在桌子上敲打,一邊思索一邊以自問的口氣說,“感覺不大可能。我們要求他做的事情,也不是讓他置楚嬌嬌於死地,只不過讓他不要讓楚嬌嬌用藥,而且楚嬌嬌本身的疾病,屬於心理疾患,不需用口服藥。與他給楚嬌嬌開些維生素之類的藥品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金順著她的思路想:“頭兒的意思是,這個醫生很厲害,作為一個腦科專家,也可以把自閉症給治好了。”
“是。”墨蘭反倒是被金這個話給點醒了,“一般來說,自閉症不是腦科專治的範疇。這個醫生的來路,你能再查查嗎?”
金這時候是苦惱地咬了緊唇:“頭兒,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據我所知,這個腦殼專家不止與跟我們合作,好像跟你的二伯三伯也有合作。”
墨蘭一驚:“你說什麼?”
緊接下來她與金對望上一眼,馬上意識到了最可怕的危機:老太太——
費鎮南結束完下午的記者招待會後,與費家老太太曼青通了電話,確定要公開面向媒體舉辦婚禮的事宜。具體日期,有奶奶讓人去查完以後再告訴他。
接下來,妻子墨蘭馬不停蹄地去辦傅氏、楚氏、韓氏的家產糾紛。他呢,則向妻子說的那樣,一如平常,悄悄到橋樑工程地點走一圈。
這橋,離這個城市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坐個車,得三四個鐘頭時間才到地點,畢竟這個城市並不靠海。但一旦橋樑打通,省政府廳同時會開通幾個鄰近城市通往這座舉國矚目跨海大橋的高速公路,各市到達大橋的交通時間將會大大縮短。現在他每次一去,都是下午傍晚去,晚上一兩點方能回到家。考慮到不能讓妻子在晚上久等自己歸來,因此他發了條簡訊,說有公事,讓妻子夜晚不用等自己回來。
結果,車剛開上市郊的公路,妻子忽然一通電話打來。
“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