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婚,妻子對待自己的口吻漸漸變了,由三少改為了直呼其名的鎮南。費鎮南每次聽著妻子這樣叫自己的名字,心裡甜滋滋的,也跟著叫她的小名:“華兒,我現在在外地,有什麼事等我回家說行嗎?”
“不。我是想問四少的聯絡方式。奶奶說,他現在去了哪個軍校徵兵,徵兵完好像馬上要拉自己的隊伍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個事。我還沒聽他說,不過有可能是真的。但我知道,他是留下了相關的研究人員與aida的人繼續合作。所以,他不在,也沒有關係。”費鎮南以為妻子是擔心整個計劃的進度問題,向她細心解釋舍弟的為人不是這樣一甩袖子走人的人。
“不是。我是想找他,讓他來給老太太看一下病。”墨蘭的語氣逐漸變得焦躁和不安,最終幾乎是在他面前失去了冷靜一般的掩蓋不住。
“你之前不是說不需要嗎?”費鎮南反問她。這是奶奶曼青與老爺子之前都有建議過的事了。只是,當時她說有信得過的傅義博在給老太太治病。而且,老太太的情況實在好轉,不見得需要再麻煩其他的專家。畢竟,她和蕙蘭需要顧慮傅義博的自尊心,傅義博是停止了在美國的高薪工作專程為老太太回來的。
“只是,事情現在貌似又有變化了。”墨蘭心口裡跳得厲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不好的預感。
聽得出妻子起伏的情緒,費鎮南眉頭一皺,當機立斷讓開車的司機折回城市裡頭,邊詢問她現在的動向:“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前往老太太醫院的路上。”墨蘭吸著氣說。
“我現在也過去。如果君臣趕不回來,我代你聯絡aida那邊的人。”費鎮南邊替她安排這些,邊蹙著眉輕聲的安撫她,“不要太擔心。老太太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何況,她撐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醒過來見你們嗎?”
“我知道。”墨蘭道了三個字,結束通話了手機通話,她知道的是,他這是在安慰她,不然不會這麼緊張的著手安排aida 的人火速趕來。他對事情變化的直覺力,與自己是一樣的敏銳,肯定是有直覺整件事情開始又發生變異了。
結果,她這輛前往醫院的轎車,剛好遇上了連環車禍後的大堵車。本來人就焦急,一見堵車,她更是頻繁地望表,此刻一秒鐘相當於一年之久。
當費鎮南到達傅老太太的醫院時,碰到了aida與fate剛剛抵達的東風鐵雪龍。兩方人馬會面,吃驚的發現墨蘭尚未來到,應該還在堵車的路中。
“你和我是從市郊趕過來的,所以沒有遇上城市裡面的塞車流,這很正常。”aida解釋說有這個完全可能的結論,因此雙方都不需要擔心墨蘭是遇上了什麼意外導致遲到。
“我們先進去看看老人家的情況吧。”費鎮南邊說,邊大步子走在了前面。如果他能在妻子到來之前代替妻子見到傅老太太一切安然無事,想必妻子抵達時也能安心了。
fate對於他和墨蘭的焦慮,倒是不太理解的:“我們一直有監視這邊病房內的情況。在你打電話給我們的時候,老太太在病房內一直處於沉睡狀態,不會有危險的事情要發生的跡象。”
費鎮南對此沒有對於fate多做解釋。fate還想說,被aida的眼神止住了口。
在費鎮南前去醫生辦公室先尋找傅義博時,aida站在病房門口,取下墨鏡,碧綠的眼瞳在醫院的走廊四處望了一圈。走廊裡,乾淨、也清淨,因為病人不多。老太太住的這間病房時貴賓房,位於角落裡,不讓人探病,更是僻靜。
“aida?”fate對於aida臉上掠過的一絲疑雲特別在意。
“這裡。我聞到了被監視的味道。”aida眉尖細微地擰著,幽閃的綠眼垂了下來,好像是在摒心靜氣地感覺這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