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在身邊,讓她當一輩子沒老公疼愛的孤獨老女人吧?”
這一棒打得向雲天眼冒金星。“我……我只是……呃!再過幾年……不急嘛!”
“長痛不如短痛呀!老爸。留來留去留成仇,你要早點看破。”
白虎壞心的安撫他,拍拍未來老丈人垮下的肩頭。
“心疼吶!記得她剛出生時全身紅噗噗地好愛笑,人見人愛的模樣多討人喜歡,叫人愛不釋手的捧在懷裡寵著……她一下子長得太快了。”
感慨地看著女兒不以為然的怒容,他是欣慰多過失落,她長得和她母親年輕時一樣美麗,到了愛人的年紀,他不放手都不成。
再瞧瞧儀表不凡的白虎,龍門的男人還有什麼好不放心,他們是專情的楷模,一旦愛上便是至死方休,疼老婆的程度像在伺候太上皇,享福的是他女兒。
“老爸,你唱完大戲了吧,咱們可以來算算總賬了!”哼!裝模作樣。
他愣了一下,扯開一張嘴大笑。“白虎呀!我女兒就交給你了,有空來吃碗牛肉麵。”
薑是老的辣,看準風頭就光榮退場,小女兒的脾氣他可是非常瞭解,不先走人就遭殃了。
黑影一竄躍出保防嚴密的地帶,向雲天的身後傳來女兒大罵老賊的聲音,以及未來女婿爽朗的笑聲。
他想,是該滿足了,今生已無憾。
天上的明月高掛著,月圓人圓心也圓,他淡淡地揚起笑意。
是該為女兒辦嫁妝的時候了。
連請三天假的向水心一回到工作崗位,立即受到空前絕後的盛大歡迎,人人像迎媽祖似的爭相問候,讓她在笑僵臉的情況下,不禁懷疑這些人是瘋了還是受了什麼刺激。
後來一問才知施大小姐給人排頭吃,不管是醫護人員或是病人,幾乎一律是晚娘面孔對待,氣壓低得人心惶惶,擔心一不小心踩到地雷。
以前一向是笑臉菩薩身先士卒的擋住她的怒火,因此其他人才能相安無事,頂多掃到颱風尾。
這次的十級大地震排山倒海而來,所到之處非死即傷;雖然經她動刀的病人未有大礙,但是麻醉一退,便要面對一張暴風臉可不是件好受的事,經濟許可的病人會要求轉更大的醫院就醫,不想花錢找罪受。
“喂!你下的藥劑會不會太重,怎麼一下子就倒了?”一隻名為良心的小蟲在啃咬施苒苒的心。
“我是專業的。”
戴白口罩,聲音低沉的短髮男子探探伏在茶几上的護士,十分專業的套上膠質手套清洗茶杯,拭去指紋將一切歸於原狀,彷彿從未發生任何事。
事實上,過程平靜得像在喝一杯下午茶,除了多加點鎮靜劑,一碟烘焙的小點心原封不動。
“呃!你打算怎麼把她帶出醫院,公然綁架是犯法的……”現在想想似乎太沖動。
“在你委託前應該考慮過後果,我只負責替你完成工作。”他說得冷血。
“我……”她是騎虎難下,只好咬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瞄了她一眼。“隨便。”
藍將“貨品”搬上輪椅,隨即覆蓋一條厚毯,戴上遮陽的寬帽擋住面孔,狀若無事的送上救護車準備轉院。
在旁人眼中平凡無奇,醫療裝置不足轉較大的醫院就醫無可厚非,只是難得見施醫師跟車,不見平時傲氣的趾高氣昂。
上了救護車,嗚咽的鳴聲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地平線,沒人發現始終未有動靜的病人是笑臉迎人的白衣天使向水心。
“你要去哪裡?”看來好偏僻。
“你的別墅。”好羅唆的僱主。
她驚呼。“我的別墅?!”
施苒苒用心的回想,那日她在氣憤之下應“他”的建議誓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