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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驥新版,放大鏡所及,倘有不一致處,即指責新版亂改或胡謅。生活化場景是他們不大願意見到的,英雄最好是不吃飯不上床整天打打殺殺。一旦有不符合原作的生活場面和臺詞,他們就總是能找到訕笑的理由。比如《赤壁》裡諸葛亮給馬接生,馬在三國戰爭裡重要性不亞於人,“為馬接生”這類事在當時不是小事,編劇新增、渲染此類場面並非臆想,不料卻遭鬨笑。歷史名人之後也常跳出,說東道西,打著維權旗號對編導進行精神虐待。反觀香港的黃飛鴻電影系列拍了一百多部,很多版本的故事甚至人物全不一致,但也沒聽說後人要告狀,沒聽說觀眾拿這部跟上部對比:怎麼這麼搞呢?邊感慨邊笑個不停,以顯示自己智商不低,兼且笑神經發達。

吳宇森沒尋思加入三國研究組織,葉錦添也沒加入紅學會,因此他們的許多個性化創意沒有“防火牆”,被視作離經判道。在內地超過一小撮觀眾心目中,跟原著特別是有年頭的名著有差別的創作是容易遭到鄙視的——除非創作者是這方面學術權威,能以該領域專家身份講出來龍去脈子醜寅卯。如果單單是個影視從業人員,也沒有耆老名宿保駕,根據自己的理解,對影像進行了再加工、創造,那對不起,等待你的多半是滔天洪水。

“雷”《赤壁》臺詞的“腦僵”,“雷”《紅樓夢》新造型的人也是“腦僵”,而且大部分是為雷而雷,乾打雷不下雨。“腦僵者”用僵化的頭腦限制創作者的想象力,動輒指責“你們怎麼能這樣呢”或驚呼“天哪”,說明了我們這個國度離真正的“思想解放”還有相當遠的距離。藝術範疇的思想解放,其實就是“無禁區”,變“一元”為“多元”,容忍、支援對藝術作品的個性化打造,不論這種打造離傳統想象有多遠,都要給予發揮空間。“填鴨式”教育抑或單純追求答案正確、只信權威的思維模式,把很多觀眾的頭腦禁錮了。要知道,在當代影視作品中,“原著者”只是龐大製作團隊上百個工種中的一環,不管他是陳壽、羅貫中還是曹雪芹,他都不應該是最重要的一環,更不是一切創作的唯一出發點!

我從來就不認為影視創作一定要完全忠實於原著,否則還要編劇幹什麼用?我也不認為葉錦添不完全按照《紅樓夢》文字描述或歷史考據做造型就是大逆不道。成長、受教育背景不同,理念各異,是造成新紅樓造型迥異於數箇舊版的緣由。對於創作,為什麼不允許個性化的理解呢?要知道,對影視作品而言,沒有正確答案、錯誤答案之分,不能心存“非我族類,勢必嘲弄”的心態。

歷史以及經受歷史考驗的名著是積澱,是財富,但我們沒必要把它當成讓人大氣不敢出的包袱。最新一期《三聯》的讀者來信欄一位觀眾的《赤壁》觀影心態我很欣賞:“不要再談歷史了好嗎?這是一個太陳舊的話題了!”——是的,敬愛的觀眾大人,想想我們活在21世紀吧。

被預約的暗地妖嬈

《如果·愛》最適合被下列城市觀賞:上海、香港、成都;寫評論的心水人選應該是下列諸君:李碧華、毛尖、潔塵、翟永明、李承鵬。

被預約的暗地妖嬈

在我心目中;《如果·愛》最適合被下列城市觀賞:上海、香港、成都;寫評論的心水人選應該是下列諸君:李碧華、毛尖、潔塵、翟永明、李承鵬。在這中間我約了潔塵、李承鵬寫,而把成都說成巴黎的翟姐姐上次(也得幾年前)馬原賣書時在白夜見過一回,從此無聯絡,聽說她經常雲遊四方,也不便叨擾。

李承鵬是雜事太多,超女寫得《足球》都有點不高興了,他又開始寫小說,因此這影評的功課一拖再拖,他最早有熱情是因為聽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