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
樓晚棠斜睨著樓晚意,眸中閃過一絲不屑與輕蔑。
“還記得我從家裡帶來給你補身子的藥麼?那可是好東西。多喝幾次就會讓你傷了底子,更何況……”
她嬌笑一聲,“將軍好似根本就不曾碰過你。”
樓晚意拿著信紙的手不自覺顫抖,淚水已經打溼紙張,心中只餘一片悲涼。
到了如今這地步,都怪她自己識人不清,從來沒有懷疑過樓晚棠。
還有江暮陽。
夫妻七載,他居然連查也不查,便聽信他人所說定了她的罪行。
明明是破洞百出的行徑,她就這麼被休了,更是連見都不見她一面。
樓晚意心臟一陣揪痛,久久緩不過神。
“對了,你孃親本來還應該有個孩兒,可惜……”樓晚棠懶洋洋的聲音又傳來。
樓晚意'噌'的一下抬頭,怒視著樓晚棠,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我阿孃何時有孕的?你又做了什麼!”
樓晚棠只是看著她捂嘴笑,並不回答。
突然房中又湧入幾個滿臉橫肉的婆子,將樓晚意的雙手反綁到身後。一旁的婢女順勢捏起樓晚意的嘴,強行灌了進去。
濃重刺鼻的藥味在她的嗓子過了一遍,緊隨著五臟六腑開始劇烈的揪痛,彷彿有一把刀在身體裡不斷撕扯翻攪。
胸腔火辣辣的痛,樓晚意徑直咳出一口黑血。
她試圖說些什麼,但嗓子已經發不出來聲音。
樓晚棠朝下人揮了揮手,柴房門重新被關上,房中只剩她二人。
才在樓晚意耳邊悄聲道:“你確實是將軍的救命之人。”
“你後來被我推入水中失憶了。我再告訴將軍是你故意冒名頂替,他自然更願意相信一個說得出前因後果之人。”
“樓晚意,你拿走我的,我拿走你的。豈不是很公平?”
樓晚棠斜瞥了她一眼,恨恨道:“還有阿爹阿孃,明明我才是陪在他們身邊最久的,但還是抵不過一箇中途出現的你!這叫我如何甘心?”
“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樓晚棠發瘋一般拽著她的頭髮往後拖,樓晚意的後腦勺被狠狠砸在柱子上。
“你們一家人,就到地府再聚吧!”
樓晚意死死攥著手上從不脫手的佛珠,心中恨得牙關緊咬。
後腦勺傳來鑽心的疼痛,溼溼熱熱的。
腦子也逐漸開始昏沉,眼前的畫面出現重影,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