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悄悄潛去孫家,去看望那個真正的孫梨白。
如此四季交替,到現在已經四年了。
今日一早孫明月竟趁著大家不注意,冷不丁的跟她說了句:“我已經知道我的偽裝被你看穿了,沒錯,我就是孫明月。”
毫無異味的,李甜甜是驚駭的,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女人
瘋了。
之後孫明月又邀她到這裡來攤牌,她雖然不清楚她要做什麼,但是想來應該也跟孫梨白有關,當下也未深究,匆匆忙忙就過來了。
只是目前來看,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她竟然想要殺人滅口。
腥澀的河水混著泥沙灌進口鼻間,李甜甜以為自己死定了。因此當她醒來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時,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鈴蘭含著笑,溫柔道:“你放心,咱倆雖然不對付,但我也沒喪心病狂到要置你於死地。方才想要你性命的是……孫明月吧。”
“你——”李甜甜登時瞪大了眼睛。
“你很驚訝我們怎麼會知道是嗎?”
李甜甜戒備的看著他們。
鈴蘭也不在乎,徑自道:“有一天晚上你去見孫梨白的時候,我瞧見孫明月偷偷跟著你,心裡納悶,閒來無事就也跟了過去,然後一琢磨,大概也有點懷疑。不過今日看來,似乎我猜對了。”
沈硯與李甜甜相熟些,放低了聲音,溫和道:“你別怕,你知道這件事這麼久都沒說出來,想必是有你的顧慮,我們不會貿然打亂你的計劃的。”
“計劃……”李甜甜喃喃自語,淚水又落了下來,“我能有什麼計劃?梨白姐姐根本不願啊……”
鈴蘭嘆息,這就有點棘手了。
“誒你們看!”她有點小驚訝,居然看見郭耕了。
三人對視一眼,心裡都在犯嘀咕,他來做什麼?
沈硯遲疑道:“他比甜甜更瞭解梨白嫂子,甜甜都能察覺出來,他……”
鈴蘭果斷道:“叫住他!”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身影如風般迅速鑽進雨裡,緊接著手裡拽了人過來。
“你沒事!”郭耕一個書生,被人這麼冷不丁的扛了過來,心裡著實嚇了一跳,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竟又看見了李甜甜。
沈硯掃他一眼,“你為何會認為她會有事?”不等郭耕說話,他又問:“你是來救她的?”語氣篤定。
話說到這裡,旁人又不是傻子,其中意思自然明白了十分。
李甜甜亦然。
她看了郭耕幾秒鐘,見他神色有恙,心裡有了譜,當下放聲大哭起來,嘴裡不住的喚道:“姐姐……梨白姐姐……”
郭耕的臉色漸漸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這兩個人都有孫梨白有著可謂說是密切的關係,心裡難過悲傷實屬難免,鈴蘭和沈硯也沒打擾他們,靜靜等著他們緩和情緒。
過了許久,郭耕才苦笑了下,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幽幽道:“我與梨白青梅竹馬,心意相通,她的變化我又豈會看不出?我曾多次想過去找她,只是我不敢,也不能。”
“大哥……”李甜甜嗓子都哭啞了。
郭耕續道:“雖然我不清楚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相信,梨白她該是不願見我的,更不會與我相認……”
鈴蘭嘆息,是啊,有哪個女子希望自己心愛的男子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
“那你知道嗎?”沈硯問李甜甜。
李甜甜抹了把淚道:“後來我幾次追問,梨白姐姐才告訴了我……”
孫家姐妹雙生,在村裡被譽為並蒂花,孫氏夫婦自然也是又疼有寵,只是孫明月卻不這麼認為。
孫明月自八歲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