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咋呼的幾個非主流,幾個小年輕瞬間低下了頭,我們倆人叼著煙往門口走的時候,幾個小“非主流”嚇得掉頭就躥。
“哈哈,一幫娘炮!”王行掐著腰哈哈大笑起來。
“操。糟了!毛毛還在工地呢。”我揉了揉生疼的眼窩,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拔腿就往街邊跑去,王行快步攆上我埋怨道“都瘠薄怪你。剛才我說你的時候,你不吭聲不就打不起來了?”
“是是是,都怪我行了吧?我有罪、我懺悔!晚上我請你大保健,找個妹紙再給你發喜錢!”我搗蒜似得狂點腦袋,這幾個月跟著老王學壞了,懂了很多風月場上的專用名詞。
“滾犢子!”王行顯然也早就知道了“喜錢”的意思,咆哮著朝我威脅道“這事你要敢告訴其他兄弟,勞資就跟你恩斷義絕!”
笑鬧著。我們倆人打了一輛計程車朝毛毛所在的工地出發了,至於剛才我們發瘋似得內訌,誰都沒有再提起過一句。
快到工地上的時候,王行說了一句這輩子都被我們拿來當成至理名言的經典語錄“真正的兄弟罵不走、打不散。更不會因為一些所謂的“利益”翻臉”,當然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日子王行都用實際行動真真切切的履行著自己的誓言。
在工地的大門口我們見到了毛毛,他旁邊還站了個穿件黃色皮夾克的精瘦青年,想來應該就是剛才給我們打電話的那位。毛毛倒是沒有受任何皮肉之苦,甚至還叼著煙跟那青年有說有笑的在聊天。
“不好意思,本來說好了價錢,卻讓你們加錢,但是沒辦法。。。老鄉們跟著我出來混飯吃,受了傷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對吧?”等我和王行下車後,青年操著夾生的普通話,朝我們倆人握手解釋。
“理解,今天的失誤在我們。”我從口袋掏出來之前取的五萬塊錢,然後又當著他面額外數出來兩千也一併塞進他的口袋,微笑道“大哥是個實在人,希望咱們以後還有機會合作。”
看到毛毛安然無恙,我心頭的那塊大石頭也算完全落下,心情大好的衝他邀請道“大哥,還沒吃飯吧?要不我們一起整兩盅?”
“好。我請幾位財神爺了。”青年沉思了幾秒鐘後,點點頭帶著我們朝工地不遠處的一家小飯館走去。
經過簡單的交流後,我知道青年算是個“代工”。
所謂“代工”就是自己不投資,帶一群民工幫著聯絡一些急活。乾的都是比較危險或者很趕時間的工程,當然收入也特別高,聽說整好了,一晚掙上千塊錢都有可能。跟著代工幹活的也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狠人,不怕髒不怕累,什麼樣的活都敢幹。
比如像我們的這種活,他們平常也不少接。反正在偌大的上海灘,誰也不認識誰,實在待不下去了,就換個工地換個區。
今天毛毛喊去的十多個民工都是他的同鄉和下面的工人。
“一晚上掙上千?臥槽。。。要是有一天我實在混不下去了。就跟著你去幹活行不?”毛毛誇張的張大嘴巴。
“別逗我了,幾位兄弟雖然年齡不大,但肯定都不是吃苦受罪的命。以後有掙錢的活,記得多聯絡我就好!”青年奉承的端起酒杯。跟我們輕輕碰了一下。
二百零五章 咱們五五分
征途!
青年姓覃名盟凱,今年二十五歲,在上海摸爬滾打混了三四年,一直都是幹著“代工”的活,並不是湖北人,年輕的時候在湖北打過兩年工。所以會說一口流利的湖北鄉音,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覃哥,你沒想過要穩定呆在一個地方幹活?雖然掙得不一定多,但是穩定和安全。”幾杯酒下肚後,我們幾個差不多熟絡起來,我心底開始偷偷打起了小盤算。
“穩定不下來啊兄弟,不瞞你說。。。我們這種野路子工人掙得多、花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