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大腳慣了,真正穩定下來,吃苦力還掙不到多少錢。用不了幾天手底下的工人就都跑完了。”覃盟凱無奈的嘆了口氣。
“心狠手辣乾點啥不行?又不是非得給人做苦工、掙死錢。。。”王行脾氣真,一句話說破了我心底的那點小九九。
“我懂你們的意思,關鍵不太現實!我們現在為啥敢無法無天?就是因為不在一個地方固定。閔行區混不下去了,我們可以去普陀區、可以到閘北區,如果一旦在這個地方紮根,指望我們這十多個人,肯定讓人嚼的骨頭都不剩。”覃盟凱耐著性子跟我們解釋道。
“那覃哥打算在閔行區呆多久?”我轉了轉眼珠子繼續問道。
“再呆幾個月吧,兄弟如果有生意隨時給我打電話,我跟你這麼說吧?除了殺人、我們什麼都敢幹。”覃盟凱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只要錢到位,殺人其實也不是大問題。”
他的話讓我頓時打了個冷顫,我不自然的點點頭,把椅子往旁邊靠了靠,微笑道“那行,最近很多事情免不了都得麻煩覃哥,希望咱們合作愉快!”
“大家發財才是真的發財!”覃盟凱爽朗的哈哈大笑著。
望著這個長相普通、身材普通、甚至說話聲音都普普通通的青年,我怎麼都不能把他和“殺手”畫上等號,然而事實就在眼前,他剛才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可以幫著殺人,甚至他之前就殺過人。
從小飯館裡閒侃了半個多鐘頭。覃盟凱接了個電話,很歉意的就跟我們揮手道別了,只剩下我們哥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著。
“康子。這個人你怎麼看?”王行將包房門合上,小聲問道我。
“以後還是少聯絡吧,他太危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咱們全都禍害了!”想起來剛剛那傢伙跟我說“只要錢到位,殺人其實也不是大問題。”時候的淡然表情,我渾身的寒毛都不禁一陣惡寒。
吃過飯。我們徑直返回了“紐約練歌房”,擔心場子裡沒人會出事,我提前讓文錦和張夢魂帶著幾個兄弟先過去照應,此時已經將近傍晚,整個酒吧路變得熱鬧起來。
我們三人從街頭順著街尾慢慢的遊逛,很多夜場門前的霓虹燈已經開始閃爍。衣著光鮮的紅男綠女們進進出出著自己熟悉的場所,跟小縣城不一樣的是,在這裡很少看到穿的暴露的站街女主動招攬客人,亦或者大城市的那種女人都比較保守?
帶著疑問走進“紐約練歌房”的門口,我的火氣當時就冒了出來,七八個服務生全都無所事事的靠在吧檯邊上閒聊。文錦和張夢魂還有幾個兄弟盤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甩著撲克玩的正不亦樂乎。
“咱家場子怎麼這麼清閒?”王行皺著的眉頭看向打撲克的文錦。
“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就這樣,是不是時間還沒到?我看外面天都沒黑呢。”文錦招呼其他人把撲克收起來,自覺理虧的撓了撓後腦勺。
“老闆。。。”靠在吧檯旁邊的領班弱弱的看向我道:“KK姐,說她以後不來了,帶著小姐們都到旁邊的野玫瑰場子去了。”
“KK是誰?”我強壓著怒火問道領班。
“是咱們這兒的頭牌,也算是媽媽桑,場子裡二十多個小姐都跟著他混飯吃!”領班嚥了口唾沫,有些恐懼的對我低聲道“KK姐是馬老闆的相好,所以。。。”
“嗯,我知道了!”我深呼吸一口,朝他們擺擺手“今天放假,你們都回去吧,工資照發、明天正常來上班!”
“老闆,我是跟您辭職的。。。”領班舔了舔嘴唇氣勢變得更加低落了。
“有地方高薪聘用你了?”我擠出個笑容問道他。
“嗯。”領班輕輕點了點頭。
“那行吧。我祝你事業有成!”我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