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鞏固著身子,可如今看來也就是卻不像那麼回事兒。像他此刻這般雖然羸弱,倒想書生一般,哪就到了藥石吊命的地步!看來,這謠言果然多半都是不可信的。
看著長相俊美卻顯羸弱的姜庭威,劉婉清心思一動,眼波微轉,面上卻表現出一副溫婉得體的笑容,道:“原來是姜公子,幸會幸會!”
見她並不反感自己,姜庭威心下不由一喜,繼續道:“方才見劉小姐面帶愁容,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若劉姑娘不介意的話,不妨說來聽聽,在下雖然不才,卻也願意為小姐效勞一二。”姜庭威毛推自薦道。
“有勞姜公子記掛,倒也沒甚大事,就不勞煩姜公子了!”劉婉清有禮的回道。隨即又道,“方才的事,就多謝姜公子了。只是,家中姐妹還在一旁等候,不好叫她多等,婉清就不打擾姜公子了。”言畢,不等姜庭威回答,便對他行了一禮就轉身奔了開去。
劉婉清今日穿著家常的湖綠色潞綢交領比肩上襦,下系月白色百褶襦裙,腰間繫著一條藍色宮絛,因為下車的時候情急,竟忘了穿戴大氅,所以,在這數九寒天的時候,愈發顯得腰肢纖細,身姿楚楚。
姜庭威見劉婉清待要離開,心中不捨,卻恰巧在劉婉清轉身那一剎那不小心窺見她臉上浮起的一團緋紅,姜庭威心神一漾,一時竟看的痴了。隨即看見劉婉清單薄的身姿,眉頭又不由自主的皺在一起。想起劉婉清寄人籬下的遭遇,以及在厷詔帝的壽宴上,不小心撞見她被柳如心那個毒婦訓斥的可憐模樣,心中更加堅信劉婉清的日子過的艱難。
劉婉清並不知道姜庭威心中所想,方才她之所以站在冷風裡與姜庭威寒暄,不過是為了日後再見面時找的一個藉口。不管怎麼說,人家的祖父曾經官拜首輔,如今,雖然致仕,可不妨礙人家的父親再入內閣,說不定將來又出第二個首輔也不一定呢。劉婉清心中的算盤瞧得劈啪作響,待上了馬車之後,不小心撞見柳如煙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時,這才發覺自己要辦的正事兒卻是忘了。不由開口解釋道:“那家大廚今日沒來上工,本想求其他師傅幫忙做的,可惜,外祖母喜歡的那道菜只有那個沒來的大廚才會做,那是人家祖傳的私房菜。”
柳如煙面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只笑著道:“表姐不用跟妹妹解釋這麼多,左不過是多等一會子罷了!倒是表姐,冒著冷風,一門心思為姨太夫人求菜,竟是白跑了一趟,真真是可惜!”柳如煙一臉惋惜的模樣。
也不知怎的,劉婉清怎麼聽怎麼覺得柳如煙話中的諷刺多過於惋惜。還有她方才口中喊的是姨太夫人,而不是祖母。劉婉清有心想要提點柳如煙兩句,隨即又想起那白氏並不是她真正的外祖母,也沒必要為了幫她打抱不平而得罪了二房嫡女。這麼一想,便有釋然了!
劉婉清端起一杯熱茶,捧在手裡,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只想著趕緊暖暖身子。想著這段時間以來,自老定伯侯回府後,二房像是得了依仗一般,與三房的爭議也越來越白熱化起來。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吃了暗虧,因著白氏的存在,也只能靜靜的忍受著。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定伯候府,剛好趕上候府晚飯十分。二人驅了身上的寒氣,這才向飯廳的走去。如今,定伯候府並未分家,所以,吃飯的時候還是大家子全部聚在一起。當時柳如心還在定伯候府的時候,因為有著‘丹陽郡主’的名分,所以,唯有她是個例外。
待二人趕到飯廳的時候,飯菜已經上桌,正等著眾位就席。白氏看見二人回來,竟跟著一塊兒入席,便沒好氣的說道:“郡主府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偏要為了一頓飯還要趕回來吃。”
“外祖母說笑了,婉清還是覺得跟外祖母一起吃飯才會覺得踏實。”劉婉清上前挽住白氏的胳膊撒嬌道。隨即便在白氏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那邊,雲氏也小聲問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