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還過去?按我說,這日子一天冷過一天了,城北的難民窟不知有多少因此而得了時疫,我覺著若是心兒身子沒甚大礙了的話,還是不要在來回的跑了。心兒身子本就不好,在因你們過了病氣兒,豈不是雪上加霜?”
柳如煙知道母親這是惱了柳如心不會做事了。本來也是,這些天來回奔波,為的也只是想要給祖父心裡留下一個姐妹情深的模樣,然而,柳如心卻是不知道一般,任由她們來回奔波,根本就不說一句挽留的話。她們又不好半途而廢,所以,也只能這樣來回的跑著了。可是,卻又不能任由母親這麼誤會下去,只好出聲解釋道:“本來大姐姐是要留我們晚飯的,因為婉清表姐說是祖母特別喜歡天客居的一道名菜,這才要求早些回來的。”
白氏一聽,略帶疑惑的看向劉婉清,那目光像是在問:我什麼時候喜歡吃天客居的名菜了?劉婉清見被柳如煙說破,不由暗惱,只好舔著臉笑著拉起白氏的胳膊繼續撒嬌道:“婉清也是偶然聽聞天客居里似乎有位大廚做出來的私房菜特別出名,便想求來,好打著外祖母的名義,跟著一起嚐個鮮,卻沒想到,那位大廚好像家中有事,這段時間根本沒來上工,便只好無功而返了。還求外祖母莫要怪婉清嘴饞才好。”
“你這皮猴兒!我道是怎麼了,原來是自己嘴饞想吃了!真是一個鬼丫頭!”白氏笑道。劉婉清見此,這才鬆了一口氣來。
夜幕降臨,花燈初上!
先不說定伯候府表面上如何一團和氣。柳如心那邊用了飯之後,剛剛進入內室,便看見內室中多了一人,嚇得她連忙揮退身後跟著的眾人,另外吩咐沒有她的許可,任誰也不許打擾的命令。
然後一雙妙目凌厲的射向宗政毓燁,羞惱的嗔道:“不知鎮國公大人深夜來訪所謂何事,倘若本郡沒有猜錯的話,這已經是你第二次不經本郡同意,擅闖本郡閨房了,還是說,鎮國公大人有此癖好,專喜登堂入室,窺探人家閨閣女子隱私?”
宗政毓燁面色訕然,不自在的抹了抹鼻子,面色尷尬而緋紅,卻又害怕柳如心誤會,逐連忙獻寶似得將放在桌子上的一張上好的皮子拿了起來,道:“你別誤會,我並沒有其他意思,今日我與同僚一起上山打獵,手氣不錯,竟讓我獵了幾隻紫貂,我想著,紫貂的皮子做成衣裳最是暖和不過,便讓人剝洗乾淨,給你送了過來,還請你不要嫌棄才好!”
當時,獵了這幾隻紫貂之後,他只覺得這紫貂的皮子很適合柳如心,便想也未想就讓人將紫貂的皮子剝了下來,然後清洗乾淨,便給柳如心送了過來。
“就為了這個?”柳如心冷聲問道。隨即,又想著自己這般似乎又有些不近人情,人家畢竟救過自己幾次,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逐又補充道:“你的胳膊受了重傷,不好好在家養傷,還總往外嚇跑什麼!”
宗政毓燁本還有些失落的心情見她如此一說,頓時心花怒放起來。只想著,原來她是擔憂我的傷勢,看來,這一步果真走對了!又怕柳如心擔憂,連忙激動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爽朗的笑道:“我的傷早好了,不信你看!”隨即來回的在柳如心的面前打了幾個拳法。
柳如心方才那話一出口便後悔了,只想著,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管他作甚,如今,又見他這副模樣,更加羞惱難當。隨即便開口攆人道:“鎮國公雖然長年呆在軍中,但也應該知道,況莊田昔系西寧,今歸陽武,果欽賜也,其敢私相授受?”
宗政毓燁面色火燒一般,柳如心所說,他又豈會不知?不過是獵了皮子之後,覺得這皮子很適合她,也沒多想便拿了過來。沒想到竟差點毀了她。又想起自己飛了好大的力這才避過羽林軍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