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張翻跑了,他也不怕有人與他當堂對峙。
聽完裴喜的話,張楊真好比五雷轟頂一般,前番,他還自信揚揚的說有壺關在手,韓非就是想吊軍隊入幷州,也不可能,可轉眼間,裴喜竟告訴他,壺關丟了!
那豈不是說韓非的大軍可以長驅直入幷州了?
雖然說壺關是落在了“黑山賊”的手中,可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想那張燕也不會介意將韓非的人放進,給他張楊填堵吧。
如此一來,他方才是自信揚揚,此刻豈不是狠狠地一耳刮子!
“諸位,如今該當如何是好?”罵累了,張楊也不得不面對現時,只是,面對現實,他更顯得蒼白無助。
底下,又是好一陣子的沉默。最後,還是方才那文士站了出來,拱手道:“主公,以眼下看來,太原讓出,已是無有半點的迴旋餘地,方才屬下找人證實了一下。皆言那韓非手中有聖旨在,入主太原乃是聖上的旨意,如此一來,主公更沒有了阻攔的藉口,除非,主公肯與那韓馥撕破面皮。還有就是不承認聖旨的存在!”
不承認聖旨的存在,張楊還沒這麼大的膽子,如今,雖然漢室的威信大不如以前,但是,也不是一方諸侯隨意能抵抗聖旨的,至少明面上不敢;至於與韓馥撕破面皮……
還是算了吧。人家可是掌著自家的胃,除非張楊想餓死。
張楊不語,那文士便接著說道:“不過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屬下聽聞,那韓非小兒在冀州大肆的剿滅匪患,可據屬下知,冀州有許多的匪寇山賊,都與那黃巾於毒有關聯。甚至,還有不少是於毒的部下,安排在冀州,無非是打著以冀州是富裕來養自家的軍隊罷了。以於毒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斷然不會有韓非善罷甘休。黑山賊並不是張燕一家獨大,於毒是勢力並不比張燕小許多,雖然說張燕有可能放韓非大軍進關。可於毒絕對不會,甚至,知道是韓非小兒的軍隊,只會阻攔之!”
“汝之言在理。是本太守方才……”張楊的面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這文士所說,他都知道,只是剛才亂了分寸,沒有想到這許多罷了。經文士這麼一說,張楊總算是稍稍喘過了一口氣。
“可是,主公……”裴喜猶豫了下,吞吞吐吐地道。
“裴將軍還有何話?”張楊眉頭一挑,雖然經裴喜那麼一推脫,張楊也沒有怪責裴喜的理由,可是,無論怎麼說,敗軍之將都是不大招人喜的,即便戰敗不怨他,那也免不了一番的呵斥。
張楊沒有呵斥裴喜,已經很給裴喜面子了,見他又要說話,頓時老大的不快。
“這個……主公,末將猜測,攻打壺關的,根本就不是黑山賊,而是,而是……”
“到底是什麼?快說!”張楊更顯不悅。
裴喜一咬牙,“回主公,末將猜測,那正是韓非的軍隊!”
“什麼?!”
登時間,堂上驚呼聲不絕於耳,再沒有人能坐住了,一陣的喧譁聲,好半晌,張楊才啞著嗓子,沉聲問道:“裴將軍這般說,可有證據?”
“回主公,末將在敵軍軍中,發現了一人,正是當年丁原麾下的大將,高順高公孝,其指揮的軍伍,明顯有著‘陷陣營’的痕跡!”
“當真?!”張楊凌亂了。
他當然知道高順出現在壺關戰場,出現在所謂的“黑山賊”軍中,意味著什麼了,虎牢關,他正是十八鎮諸侯其中之一,對呂布“賣”高順、曹性、賈詡之事,雖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內幕,但也知道,高順,如今正是在韓非的麾下。
而那什麼所謂的黑山賊,如此看來,不過是韓非使人假扮的而已。
“末將怎敢妄言?”裴喜連忙道:“末將隨主公,當初在晉陽曾見過高公孝幾面,雖然距離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