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問不會看錯人!”
“混蛋!”張楊怒氣勃發,恨聲道;“好你個韓非小兒,無緣無故,竟使人攻我關口,本太守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耶!本太守倒是要向那韓文節討要一個說話,我倒要看看,你韓家父子,可還是大漢王法!”
“可是……主公,我們並沒有證據在手,證明壺關那裡的就是韓非所部。”裴喜弱弱的聲音道。
比起張楊,裴喜可以說是思考了一道了。
“怎麼說?”張楊愣了。
“回主公,那韓非小兒在奪下了壺關後,又演了一齣戲,他使一部分軍卒繼續裝扮成黑山賊,佔據了壺關,而又使另一部分軍卒,迴歸本來的旗號,圍攻壺關,如此,剛奪下壺關的‘黑山賊’望風而逃,在世人的眼中,只有黑山賊奪了壺關,而韓非小兒又在賊人手中奪回,可以說是名正言順……”
“狗屁的名正言順……”張楊破口大罵。
“……”好不容易等張楊罵累了,裴喜這才接著說道:“另外,雖然我們知道那根本就是韓非小兒所部,可是,畢竟只是末將眼見。真正能拿出來的證據卻沒有分毫,末將想,如此來,怕是指控不得韓非小兒……”
“真,真氣殺本太守也!難道……難道就這麼讓那韓非小兒得意不成?!”張楊眼珠子都紅了,活這麼大,有如今的地位。還不曾有人將他擺到這般的地步。
堂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讓韓非小兒逍遙,有什麼辦法嗎?
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佔據了壺關,就任太原郡守,也是有著朝廷的旨意……
“你們說,本太守可有可能從韓非小兒手中要回壺關?”好半晌。張楊才稍稍的冷靜了下來,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主公不可!”
張楊的話聲還沒等落下,旁邊就有一人叫道,張楊看去,卻正是裴喜,當下皺眉問道:“有何不可?要知道,壺關本就屬上黨治下。本太守就是要回,也是名正言順,他韓非小兒,難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嗎?”
“主公,要,肯定是能要回,韓非小兒也會答應,可是。難保他不會再假扮黑山賊鬧上一出,真要被他再奪去,天下人怎麼看主公?而且……”說到這裡,裴喜話聲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身子一激靈,好半晌。才道:“還有,主公莫要忘記了函谷關啊!”
“函谷關?!”
張楊當時就是一愣,隨即,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失聲道;“他韓非小兒真敢如此?”
函谷關,韓非一把火燒了董卓兩萬大軍,張楊可是一直沒敢忘。
對韓非是威名,對眾諸侯來言,這是實打實的惡名了!
真要是給他張楊燒上那一把火……
“韓非確是不敢,但黑山賊就未必了。”裴喜道。
是啊,韓非明面上不敢這麼放肆,但是假扮黑山賊呢?一想到這個可能,張楊不敢再想下去了。
“主公,其實完全不必這般,相比韓非小兒,主公在太原經營日久,不說將太原全部掌控在手中,也是**不離十。主公完全可以明面上將太原讓出,暗中,卻可以指使各縣與那韓非添麻煩,想他一小兒,打仗行,政務卻未必行地通,早晚有他頭疼之日。如此一來,主公不單有了名聲,暗中,也可將太原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何必與那韓非小兒爭一時的長短呢?”方才的那文士緩聲說道。
“先生此言極是!”張楊眼前一亮,連聲迭口瓚道:“若非先生,本太守還在雲裡霧中矣!即日起,先生為我軍中主薄,還望先生多多出謀才是!”
“郭植——領命!”那文士,郭植欣然道。
“傳本太守令,令裴良、方德撤出太原……”
……
太原守軍撤離,韓非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