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動,只是淡淡地道:“二哥的品位,自然是極好的。”
元英也是微笑:“是啊,便是宮中的舞姬也不過如此了。”
郭騰見連靜王也這樣說,忍不住笑道:“靜王莫要拿我尋開心,我的家妓,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宮中的美人們。不過麼,這女子是我從白州所帶回,她家鄉的人因她生得又白又嫩,宛如極品的美玉,即送了她這麼個名字,喚做玉姬。三弟瞧著還成嗎?”
這一句話,卻讓李未央眯起了眼眸,郭騰說這話,倒像是別有用意。
齊國公點了點頭,道:“的確是一個美人。”
郭騰彎起嘴角,道:“說起來,三弟在白州可是待過一年的吧。白州美女眾多,難道沒有瞧上眼的?”
齊國公沒有察覺到其他,只是開口道:“我去白州是平叛,哪裡有其他的心思呢?”他說的是實話,六年前白州出了叛將陳楓,他率領十萬軍隊前去平叛,陳楓驍勇,又佔據白州特殊的地勢,他費了不少心思才剿滅叛軍。出兵打仗,誰會去注意白州的女子美麗不美麗?再者他一直擔心著家中的夫人,更加沒這種閒心思了。
郭騰笑了起來,道:“哦?玉姬,你且過來讓我三弟瞧瞧,看他可認識你嗎?”
玉姬聞言,便低著頭走了上去,郭夫人皺起了眉頭,不知郭騰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齊國公仔細看了看那玉姬,道:“這位姑娘,我的確不認識——”
郭騰的笑容裡藏著一絲惡意:“不認識麼?玉姬可是千里迢迢來尋找你呢!”
郭夫人聽了渾如一盆冷水澆頭,渾身冰冷,李未央一把握住她的手,面上帶了笑容,不動聲色地道:“二伯父,不知你此言是何意?”
郭騰看了一眼李未央,笑容裡似乎帶了一些嘲諷:“一個女孩子家,千里迢迢從白州到大都來尋找一個男人,你覺得還能有什麼意思?”
眾人的面色都是齊齊一變,郭夫人卻看向自己的夫君,齊國公的面上比她還要震驚,掉過頭又去看那玉姬,卻是實在想不起來她究竟是誰。
陳留公主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郭騰,好好的一場宴會,你這是故意攪局嗎?”
郭平卻是低頭喝酒,彷彿沒有看到自己兄弟的桀驁不馴。
面對陳留公主的質問,郭騰卻面上洋溢著笑容:“母親,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今天是特意來看望您的,順便把三弟在外面的紅顏知己帶進府中來,送還給他而已。”
郭夫人的面色變得異常冰冷,紅顏知己,什麼叫紅顏知己?!自己的夫君是什麼樣的個性她會不知道嗎?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更別提此刻他面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震驚。是震驚,而非是愧疚。
郭騰臉上的笑容異常刺目,他看了一眼陳留公主,目中甚至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口中卻道:“玉姬,三弟貴人事忙,早已不記得你了,你自己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玉姬的身上,端看她如何交代這件事情。
玉姬盈盈拜倒在齊國公面前,淚如雨下:“國公爺不記得我了麼?我是守城官梁蕭的女兒梁玉姬,當初在白州,我父親因為不肯追隨那叛將,被他誅殺,我母親便殉情自盡了,我孤身一人逃出來,走到半路差點被叛軍劫持,是你及時救下了我啊!”
此言一出,李未央便發現齊國公整個人愣住了,他像是終於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是誰,面上掠過一絲驚訝道:“原來是你……我不是把你託付給你的叔父照顧了嗎?”
玉姬眼淚汪汪地道:“當時您只說等前線事了,便接我和你一起回大都,後來遇見叔父,你反而改了主意,將我託付給他。可惜叔父身體漸漸衰弱,終於撒手人寰,我無依無靠,只能離開白州,想要來大都尋找國公爺。後來在路上遇到了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