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他說是您的兄長,我便跟著他來到了大都……”
嘖嘖,說得真是聲情並茂,涕淚齊下,再加上又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任誰看了都要動心的。可是齊國公眉頭卻皺的死緊:“我跟你父親一直有往來,他無辜喪命我覺得十分可惜,後來將你及時救了下來,也算保全他的一點骨血。而且你跟著叔父自然要比跟著我回大都更合適,所以我才將你託付給他。”難怪他認不出來,當年這孩子才多大,現在卻已經是個丰韻成熟的美人了。
玉姬一副傷心的模樣,道:“國公爺,你原本是好心,可是嬸孃哪裡容得下我呢?我在叔父家中,終究是無依無靠啊!可是我等了好久,盼了好久,也不見你回來!”
李未央失笑,突然慢慢道:“這位……梁小姐,我父親在混亂之中救下你,本是一片好心,聽你說話的意思,倒像是責怪我父親好人沒有做到底?”
玉姬一愣,隨後看向李未央,不知所措道:“我……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哦,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我父親救了你,還得管你今後的一日三餐,管你有所依靠,管你嫁人生子,管你幸福一生嗎?”
玉姬沒想到這位郭家小姐這般厲害,再看對方一雙冷漠的眸子讓人覺得心驚膽戰,她倒退了一步,下意識地看了齊國公一眼,那悽楚的模樣彷彿受到了誰的欺負,齊國公卻皺著眉頭,顯然很贊同李未央的話,玉姬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無情,便只能求助於郭騰。
郭騰重重放下了酒杯,冷聲道:“嘉兒,長輩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郭夫人擔心李未央吃虧,便向她搖了搖頭。可李未央又是什麼人,她這輩子何曾吃過虧呢?她的目光沉靜若深水,上下打量著郭騰,反倒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郭騰沉下臉,道:“你想要說什麼?”
李未央笑了笑,道:“我原來不想說,這可是二伯父讓我說的。您口口聲聲說嘉兒沒有資格插嘴,可見是個很懂得規矩的人。”
郭騰揚起眉頭,冷笑一聲道:“這自然是的,我家中的女兒是從來不會在這種場合胡亂開口的!”
郭平笑了笑,目光在李未央面上溜了一圈,假惺惺地道:“哎,二弟何必跟個孩子生氣,嘉兒畢竟是在異國他鄉長大,不懂郭家的規矩也是正常的。只是三弟啊,女兒既然尋回來了,就該好好教導,否則將來嫁出去,別人該指著你的鼻子罵你沒有家教了!”
齊國公面色終於沉了下來,在他看來,說他可以,說他的兒女卻是萬萬不行的,他剛要開口,卻聽見李未央笑容滿面地道:“兩位伯父真的是很懂規矩的人,嘉兒受教了。既然二位伯父這樣懂規矩,就請你們讓出尊位吧!”
郭平和郭騰同時一愣,對視一眼,面上都浮現起怒意。郭平放下了筷子,怒聲道:“三弟,你這女兒到底懂不懂道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呢?!”
好好一場宴會弄成這樣,回去還要向夫人好好解釋,說不定今天晚上連房門都進不了,齊國公哪怕再忍讓兩個兄長,也不由動了怒,礙於陳留公主在場,不好把話說的太難堪,他只是冷冷一笑,道:“我的女兒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指責長輩,還是請二位兄長聽一聽她怎麼說吧!”
郭平畢竟心機深沉,聞言不動聲色地望了齊國公一眼,眼中略帶指責,然後他轉頭望向李未央,道:“你到底有何道理!”
李未央臉上掛著冷漠的笑容:“我越西的禮,乃是不以年紀排行論尊卑的,兩位伯父不過普通官員,更加沒有爵位在身,怎可和祖母陳留公主、我父親齊國公同桌而食,尤其大伯父還身在右側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