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的理由都一樣:陛下跟諸位神仙在一起談仙論道呢。
皇帝信奉三清這是舉世皆知的事,跟諸位神仙修煉無上道法,不比跟你一個閒王重要?屢屢碰壁後,楊昊心情愈加抑鬱,東方蘭勸他出去走動走動,他答應了,換上便服帶著東方蘭和張鶯鶯從側門出府,流連於東西兩市的各色樂坊。
偶爾也會去興慶宮探望一下未婚妻,只是恢復了名號的公主突然變得矜持起來,等閒是不見他的面了,只派金韜吟和唐羽兩個出面應付。
楊昊覺得再這麼往興慶宮跑也著實不成體統,於是就咬咬牙狠狠心再不登門。
他不去,李晴倒找上門來了,她一身便服和呂芮一起進的門。呂芮對這位未來的王妃巴結的無以復至。看起來,李晴也很受用她的殷勤,她如呂孺人所請,把約會的地點定在呂芮的閨房。
金韜吟、唐羽兩個護法金剛似的守在門口,打發了呂芮出去。李晴的矜持立刻丟到了九霄雲外,她踮起腳尖,勾著楊昊的脖子,獻給他一個香濃的吻。楊昊不知足,還想得寸進尺,被她阻止了,她說:“你如此輕薄我,今後這府裡誰還服我。”
楊昊詫異地望著她,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李晴嗔道:“看什麼看,不認識我了嗎?”楊昊笑道:“這句話還有點舊日的影子。你躲著不見我,都在忙些什麼呢。”
李晴道:“我能忙什麼,忙著長頭髮唄。不是我不想見你,是太皇太后不讓我見你,她老人家宮裡人來人往,不方便。”
楊昊警覺地問:“都是什麼人?”
李晴道:“誰留心這個,什麼人都有吧,老頭老婦人多,也有年輕的,王公貴戚,還有一些小官小吏。每次都神神秘秘的。”
她說完瞪大了眼,問:“不是說你的耳目很多嗎,這些你都不知道麼。”
楊昊扶著她的肩道:“我的天,我耳目再多也不敢監視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我還想不想娶你了。”
李晴看他眼裡含著一團火,有些不忍地說:“再忍耐幾天吧,到時候還不是你的。”
她又踮起腳尖吻了楊昊,旋即拔腿出了暖房,邊走邊裹起斗篷,消失在夜色中。
李晴此來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她向楊昊透露了一個重要訊息,死而不僵的元和社其實並沒有閒著,他們正在加緊活動。
暗潮湧動啊!四社表面上都擁護五社一統,背地裡卻在串聯對抗寶曆社。
很好,一切都如所願。看起來該給那位前大總管稍句話了,一想到今後要跟那位古板的前大總管打交道,楊昊就極不情願地嘆了口氣。
真是造化弄人,轉了一個大圈,又要撞在他的手裡。
一個陰霾的初冬下午,楊昊正在茶肆中飲茶,和幾個曾在邊地待過的商旅閒聊。茶博士過來說:“這位客官請了,有位東都來的客人想請您點個茶,不知可肯賞光。”
楊昊道:“有這等好事?”眾茶客道:“有人清茶,快去,快去。”楊昊遂起身隨茶博士上了樓,進了一間雅舍。裡面只有一個人,正面窗而立,楊昊只瞧了一眼,便嬉笑道:“某人不是說要學范蠡泛舟江湖去做陶朱公嗎?今日來此是非之地何干?”
那人笑道:“縱然學范蠡,沒有西施相伴,也是索然寡味。”
來人正是吳成龍,剃去了八字須,蓄了個仁丹胡。
楊昊道:“這城中你看中了哪家姑娘,說出來,我來給保媒。”
吳成龍道:“明知故問。”楊昊收了戲謔之詞,籲然一嘆,說道:“晚啦,受孟瓊牽連,她現在絲毫不得自由,怕是很難啊。”
吳成龍道:“難不難,與你無干,你只需替我帶句話給她,餘下的我來辦。”楊昊反問:“只是一句話嗎?沒有信物你以為她肯信我。”
吳成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