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了。攻佔了天德軍,剩下的事以後再說,了不起咱們再退出來,總比這麼幹瞪著眼強吧?”眾人正待勸他,忽聽帳門口有人說道:“老二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太謹慎了。”說話的是石雄。
石雄走到張華陽面前,道:“華陽說的不錯,咱們即刻揮兵西進攻佔中受降城。剩下的事,以後再說吧。”
眾人聽了這話都欣喜起來,石雄輕輕地拍了張華陽一把,道:“怪我脾氣不好,方才不該跟你發火。”張華陽臉皮騰地紅了,說道:“是我混,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傷了大哥的顏面。我……”
石雄打斷他的話,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各營立即拔營西進。”
——————————————卯時末辰時初。
中受降城城南河面上一層薄霧輕籠,武圭圓從壕溝裡站起身,朝河面看了看。他身旁的一干士卒見狀也忙站直身體,伸腰甩胳膊的。梅園園惡狠狠地罵道:“誰讓你們起來的?都給我蹲下!”眾士卒敢怒不敢言,又都屈膝蹲在了壕溝裡。
武圭圓踢了梅園園一腳,衝著眾人叫道:“天都亮了,還會有人來偷襲嗎?!”回頭衝著傳令兵喊道:“傳令各隊回營。”一時間金鑼噹噹亂響,在壕溝窩了半天計程車卒個個捶腰捏背地站起身來,罵罵咧咧往回走。
城頭上武圭豪面色陰冷,族弟武圭承站在身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昨夜是他領著白水狐的信使見武圭豪的,信使口口聲聲說有重要軍情稟報,當得知王奔要夜襲城南,武圭承覺得自己立功的機會來了,他帶著信使夜闖牙署,硬是把武圭豪從被窩裡給叫了起來。
鬧了半天竟然是一場空,這個白水狐到底在搞什麼鬼?武圭承暗暗將白水狐連帶那個信使的所有女性親屬都問候了一遍。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武圭豪,突然發現武圭豪的眼角餘光似乎正盯著自己,於是慌忙低下了頭。
武圭圓挎刀走上城頭,稟報道:“大帥,王奔不會再來了。”武圭豪陰著臉沒有答話,忽然甕聲甕氣地問道:“白狐狸到底在搗什麼鬼?”武圭圓遲疑了一下,好半天才弄明白他問的不是自己。
“我看他是存心搗亂。”武圭承忙著把自己與白水狐撇清。他的目光與武圭豪冷目一對,頓時覺得渾身發冷,心也“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他為何要存心跟我過不去?”武圭豪盯著武圭承的臉追問道。
“他要派兵進城……被大帥否了,所以……懷恨在心。”武圭承囁嚅著說完,忽然感覺大帥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劃開了自己的衣甲,破開了自己的皮肉,嘶嘶啦啦的鮮血迸濺,痛徹心扉。
武圭豪看了眼滿頭冷汗的武圭承,哼了一聲,目光就移到了武圭圓的身上:“他要的軍糧送過去了嗎?”
“各營都缺糧,實在拿不出餘糧給他了。”武圭圓如實稟報。城中糧庫存糧早已耗盡,起初還能花錢向糧商購買,幾天前各大糧商的糧庫也都空了,現在只好挨家挨戶搜刮存糧度日。中受降城城小民少,這條路也走不長。至於白水狐要的幾千石糧食,那是無論如何也籌措不出來的。
“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糧食送過去。”武圭豪一字一頓。
“可是……”武圭圓還要爭辯。
“沒有什麼可是……”武圭豪粗暴地打斷了武圭圓的話,“我們缺糧,他們更缺糧,這個盟友現在還不能丟。”說到這,武圭豪用手指點著武圭圓的護心鏡道:“我知道你是個與人為善的人。這種得罪人的事就讓梅園園去做吧。”
武圭圓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應了聲是,他的目光轉向晨曦中的中受降城,彷彿看到了滿城的大火和淒厲慘絕的喊叫聲。
——————————曲處機每天晚飯後都要繞營走上一圈,用他的話說是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起初營中計程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