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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中的大燈,雖說只是大略遊覽一遍,但是半年積攢下來的報紙依舊是佔用了他一個下午的時間,重新又把報紙給整理了一番,只留下了幾份對於自己有用的,楚逸緊緊攥在了手上。

走進客廳,把電燈打了開來,又回去關上父親房間的等,這才安靜地坐到沙上,將那幾份報紙堆到了一邊,熟練地從茶几下方找到那包“紅梅”,楚逸兜了兜,煙只剩下孤零零地幾顆,心想明天一定要記得出去買菸,不然等父親回來現煙少了,懷疑之下免不了又有不愉快,父親雖說一隻鬱郁不得志,那也是性格使然,而在細節上的明銳觀察力就連楚逸也很難不佩服。

拿起第一份報紙,如果說剛剛只是大略尋找對於自己有用的資料,那麼現在楚逸就有著足夠的時間去品味其中的訊息。

昏黃的報紙因為長時間的壓擠,想比其他的報紙顯得皺巴巴的,左上方的時間日期正是九八年一月一日,在整份報紙的經濟版面,大多數地方都是對於去年東南亞金融危機和未來大勢的分析,楚逸瞟了一眼,終於在中間一處角落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內容。

“國務院決定取消央行對商業銀行的貸款限額控制,全面推行資產負債比例管理和風險管理。”楚逸在一段角落裡輕輕地念叨了這一行比重不大的訊息,來回地看了幾遍之後,心中的想法更加地確信。

接下來,楚逸又接連不斷地閱讀起剩下的那些報紙,二十世紀最後幾年對於改革開放之後的中國,有太多的東西值得重視,也有太多的東西被掩蓋在這些事情之下。

楚逸畢竟來自於後世,二十世紀末的那些巨大政治經濟事件雖然也是他經歷過的,但也未免太多遙遠,而中國的金融環境在東南亞經濟普遍遭到毀滅性打擊的大勢下,也普遍遭到了淡化處理。

如果說九七年是整個亞洲經濟的大地震,那麼九八年就是整個中國金融界的大地震,而在此之前,共和國政府見識過九七年整個東南亞的金融動盪之後,終於決定嚴加約束國內的金融業。

對於前世學習金融專業的楚逸來說,自然知道九八年是中國金融史上的分水嶺,只不過那些書本上的知識學過之後一直沒有再用,不免有所遺忘,然而一旦掀開了記憶的匣子,處於後來者的先知先覺,楚逸當然瞭解,政府的亡羊補牢到了這一布也的確太晚了點。

楚逸又先後找出了幾份報紙,上面的內容雜而繁多,但都指向了一個地方,中國最南方的南海省,為了避免中國金融業的崩潰,從九八年開始,央行對中小金融機構進行清理整頓,並推進股份制銀行的重組和上市,開展城市商業銀行、城市信用社、農村信用社和信託投資公司的改革和清理整頓工作。

但也是在今年,中國金融業的地雷開始引爆。亞洲金融危機之後,國內一些金融機構的問題開始暴露,經營不善或者嚴重虧損得不能再遮掩,整個金融體系蘊含著極大的金融風險。

其中上下半年各有兩大標誌事件,為了接手南海省政府壓下來的爛攤子,成立區區幾年的南海展銀行不得不在過去幾年內一下子接手了遍佈整個南海省數十家有著嚴重資產問題的城市信用社,而也因此,在今年,這個龐然大物在一片瘋狂地擠兌風潮中應聲而倒,成為共和國金融史上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被行政機關關閉的銀行機構。

“粵東國投”,楚逸在報紙上用鉛筆輕輕寫下了這幾個字,對於學習過中國金融史的學生來說,這個名字真的是如雷貫耳。

對於想要從三山市機械廠乃至國企改革中分一杯羹的楚逸來說,劉安平的出現無疑給兩手空空的自己提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透過今天劉安平話裡話外的意思,那些孩子可能聽不懂,而那個“衛先生”可能認為言過其實,但是楚逸卻知道劉安平話中的那個“我們“絕對不是一個自稱。

出於對於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