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圍的環境還算可人,與吵吵鬧鬧的市中心相反,這裡靜謐的像是一個坐落在歐洲大陸的偏僻小城,到讓人一下覺得稀奇了。
金屬的階梯金屬的門,縱然一切都冷冰冰的少了些人情味,可一想到尼亞便在這門後生活,一想到他也許會靜靜的等著我的到來,一想到他歡欣雀躍的樣子,我的心也跟著敞亮起來。
“咚咚咚”,是張姐禮貌的敲門聲,“尼亞,是我,我和鈴鐺來看你。”
沒有反應。
張姐狐疑的看看我,“別是真的不走運碰巧遇到他出門吧?”
“沒關係,都來了,我們就等等。”我裝作毫不在意的語氣,可是手心裡滿滿的汗卻出賣了我的心情。
張姐點頭,又敲了三下,“尼亞,你在家嗎?”
依然沒有反應,可是我們卻似乎聽到門內有了一些動靜,是人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人。
漸漸的,從裡面又傳出來些男男女女的聲音,只是,沒有尼亞的。
“請問這是尼亞家嗎?”我終於忍不住問。
半晌,終於有一雙高跟鞋的聲音漸近,她停留在門口,替我們開啟門。
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金髮女郎,她看看我倆,用英語詢問:“你們是誰?”
“請問這是尼亞家嗎?”我不答反問。
“是啊,請問你們是?”金髮女郎繼續打量我們。
“我們是尼亞的朋友,聽說他身體不好,特地從中國來看他的,他在家嗎?”張姐搶先回答。
聞言,那女人頓時換上了滿面的客氣笑容,“在啊,我們正在為尼亞檢測治療呢,你們快進來吧,剛才大家沒聽到,很抱歉讓你們在門外久等了。”
“沒關係沒關係。”說完,張姐就推著我進了門。
估計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客廳,一張年久的有些破爛的單人沙發,一臺大概只有二十多寸的彩色電視,這就是我的第一印象。
我不知道尼亞替自己贖身後還能剩下多少錢的積蓄,只是,這樣一棟簡陋的公寓,比起我的想象,還真是差之千里。
此時,張姐也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沒有多說話。
屋裡擠著四個人,除了一個身著便裝外,其餘的都是清一色的大褂披身,不用說也能猜個大概,這些肯定就是為尼亞調養的醫護人員了。
只是,他們似乎對我和張姐的到來並不在意,而是齊齊聚在一間臥室門口,不停地低頭用筆記錄著什麼,並在一個類似監視器的東西上看著什麼。
我納悶,便拽著張姐向裡走,可誰知,每邁一步,就會有奇怪的聲音傳進我的雙耳。剛開始,好像只是一些悶哼,再靠近,便是一陣陣越來越清晰的粗喘,偶爾還伴隨著女人起伏的尖叫。
我的臉不由變得刷白,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
這時,張姐突然箭步上來拽住我的胳膊,從她的表情來看,她顯然經歷過這種類似的場合,這種讓旁人看了會臉紅心動會血脈張弛的畫面!
明明應該轉身就走的,明明應該安慰自己說,尼亞不過是自由身,他和誰交朋友、他和誰發生關係都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的。可是,我卻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力氣,猛地一下甩開張姐的手,疾步走到那扇臥室門前……
“啊……”這是床上那個□的女人所發出來的聲音,她剛經歷過□的極樂世界,面色還沒有恢復過來,依然是誘人的潮紅色。
……也依然,是我身體裡某個已經破碎掉得部位的顏色。
“……尼亞……”我頓時像木偶一樣,腦袋裡一片空白,只知道這樣傻傻的呼喚他。
尼亞卻仍然閉著眼,喘著氣,好像經歷過一場劇烈的搏鬥。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