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藏劍想了想又問道:“刑察司想見我似乎有些古怪,莫非這裡面有詐?”
邢古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像,他們曾在西南的入口處與道官相遇,明明知道入口,卻沒有告訴道官,可見他們別有私心。”
柳星站了起來,侃侃而道:“藏劍閣主,依我看不必太擔心。”
“柳老有何高見?”
“如今雖然道官得勢,但權力分為三系,道官一系,軍隊一系,還有舊的官員一系,左明在道官沒有得勢之前,是權傾一時的厲害角色,只因老皇帝逝世,加上道官的崛起,這才被迫放出了權力,但他現在還是舊官體系的代表人物,手中依然有些權力,絕不甘於在道官的勢力之下生存,拉攏我們去對付道官,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藏劍若有所悟,點頭道:“柳老的才識果然不凡,我以為道官已經控制了朱雀朝廷,沒想到其中還有派系之分。”
“自從風氏一族消失之後,軍隊一系有大半落入了道官的手中,餘下的小半都是守在偏遠邊界的軍隊,所以左明打我們的主意,未必是要對付我們,對他而言,我們這些與道官為敵的人只是他的助力,而不是敵人。”
藏劍微微一楞,沉吟片刻,又問:“難道,他想與我們聯手對抗道官?”
“正如邢副閣主所說,既然他們沒有通知道官,一定是另有所圖,依我看可以見一見。”
藏劍點了點頭,沉吟道:“只要對青雲閣有利,當然可以見面,只是現在情況危險,總寨位置必須保密,絕對不能在這裡見他們。”
邢古提議道:“不如去鷹嘴崖,那裡有間小屋,可以用來談事情,而且那兩個小子都去過鷹嘴崖,所以那裡是最好的地方。”
藏劍點頭道:“老邢,這事你去辦,要讓他們無所準備,這樣才安全。”
“是。”
初夜時分,鷹嘴崖前明月高掛,銀白色的月亮,皎皎地灑在清冷的山口上,泛起粼粼白光,映襯著夜的寒涼。
山風捲起,呼呼的風聲彷彿是山嶺在咆哮,張揚著它的神秘和清冷。
通往鷹嘴崖的羊腸小道上,一群身影披著月光靜靜走著,所表現出來的低沉,與四周的環境相互輝映,添上了一絲肅殺的氣氛。經過了邢古的道歉以及泰裕的勸說,眾人的憤怒被轉嫁到道官的頭上,畢竟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而起。
邢古望著六個身影,心中十分歉疚,畢竟青雲閣和刑察司沒有任何恩怨,卻因為道官的出現,而使對方失去了三個人。
“不必介意,他們因公殉職,死得其所。”泰裕在傷感中有些寬慰。
斬風死過一次,也知道轉生堂的存在,對於生死看得更透徹,因此並沒有太傷感,只是覺得可惜。
踏上山崖,只見石屋內外燈火通明,十幾名彪形大漢舉著火把站在門口,山風呼呼,吹得火苗亂閃。
“原來這裡就是青雲閣的牢獄所在,的確與眾不同。”
泰裕走到崖邊探頭看了一眼,山下一片漆黑,陰森森、淒冷冷,頓時覺得心跳加速,目眩眼暈,讚歎道:“你們兩個居然都能平安離開,真是奇蹟呀。”
“是啊!”藏劍走出小屋,望著斬風淡淡一笑,道:“他們是頭一批從我的牢洞中逃走的人,我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泰裕藉著火光打量了他一眼,見他氣宇軒昂,長相不凡,隱隱有一方霸者的威勢,知道他必然就是青雲閣的頭號人物藏劍,恭敬地行了一禮,正色道:“我是刑察司司察泰裕,奉我們冬大人之命,特來拜會閣主。”
藏劍淡淡掃視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動他的身後,最後落在斬風身上,昨夜雖然沒有真正動手,但緊張的局面記憶猶新,對於他的身分也依然有所顧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