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甚麼身分?”
泰裕見藏劍沒有理他,卻先問起了斬風的身分,大為驚訝,插嘴道:“他是刑察司的人,閣主有問題嗎?”
“真是刑察司的人?”帶有強烈壓迫感的眼神,緊緊地鎖在斬風的眼睛上。
“是!”情況與昨夜大不一樣,所以斬風沒有還以顏色,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藏劍笑道:“小小的刑察司暗探竟敢動手打道官,我倒是頭一次見到,你的膽子不小啊!”
“打……打道官!”泰裕和鳴一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他要打我,我就相陪,合情合理,何況今天三位同僚死在這裡,這筆債遲早要還。”斬風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反而語帶雙關,似乎是在暗指藏劍必須為今日的事負責。
藏劍看了看邢古,淡淡一笑,便不再追問。
鳴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驚問道:“兄弟,你真的動手打了道官?”
斬風指了指不遠處的懸崖,淡淡地道:“連懸崖我都敢跳,何況是那種小事。”
“懸崖!”
這一次的驚呼,來自藏劍和青雲閣的弟子,直到此時,他們才真正明白斬風如何擺脫牢獄,每個人都知道山洞到地面有多高,任誰也不會想到用跳崖來逃脫關押。
但斬風卻是活生生的例子,這種情況聞所未聞,著實令他們的心靈為之震撼。
斬風不喜歡這種受人注意的感覺,所以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嘯,像是一陣陣的亂鼓聲,激盪著他的胸懷。
過了很久藏劍才從驚愕中清醒,深深地看著他。
這個青年的一言一行,無不出人意表,就連他的來歷和身分也是疑雲重重,懷疑不但沒有因為刑察司暗探的出現而減少,反而更強烈了。
斬風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睜開眼睛,立時接觸到藏劍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似乎是要看透心扉的眼光,於是用淡漠的目光回望著他。
“閣主,我們還是談正事吧。”泰裕率先打破了僵局。
“請進屋說。”藏劍不想再與斬風爭鬥,收回目光,轉身向石屋走去。
“謝閣主。”泰裕拱了拱手,帶著七人隨他進入石屋。
石屋四四方方,內部擺設很簡單,由於山上很冷,因此中央放著一個鐵製的火爐,火爐左側是一張桌子,右側貼著牆壁有兩張床,其他的空間還放著一些器具,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不知道刑察司找我,有甚麼事?”藏劍開門見山地問道。
泰裕換上了一副笑臉,拱手道:“左明大人知道閣主是當世英雄,想親自會一會閣主,不知閣主意下如何。”
藏劍暗暗點頭,讚歎著柳星的猜測的確沒有錯。
“左大人想見我,莫不是也想圍剿我請功?”他有意挑撥了一句。
斬風深深地看了藏劍一眼,從藏劍的身上,他找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口才和談判能力是最欠缺的,但這都是性格使然,一時間也無法改變。
泰裕連忙擺手辯解道:“不是,我們絕對沒有與青雲閣對敵的意思,否則我們早就通知道官了,何必跑這麼遠,如今左大人已到山外的凌關,正等著我們的訊息,只要閣主定下時間、地點,大人便立即上山。”
藏劍微微有些吃驚,左明的行動居然如此迅捷,可見他胸有成竹,似乎早就料到刑察司的人能找到自己,而且可以成功的安排會面。
然而,他的心裡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疑惑,臉色一沉,問道:“是誰告訴你們青雲閣在長山城的?”
泰裕面有難色,猶豫了半晌,為難地說道:“訊息是左大人自己得到的,後來給了我們,所以我們不清楚是甚麼人傳遞的訊息,只聽說是有人密報。”
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