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還是被他一網打盡。
他緊緊,一絲不苟地注視著我,頗有一副“這是我的講臺,你是我的學生”的口吻,“以前我很喜歡小鳥,攢了很久的零用錢買了一隻鳥,後來覺得需要一個鳥籠子,又攢了好久的錢。結果買了籠子,鳥死了。”講著,講著,突然停頓了下來。我依舊還是配合著,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從這個事情中,我明白了,錢永遠不是省出來的。好東西是不會等你。等你準備好嫁妝,說不定好男人就沒了。”
“你不會繞一大圈,然後告訴我,你是個好男人吧?”
有求婚是用講道理的嗎?也許是看到我的表情有點兒狐疑,好看的嘴唇就那樣展開了特有殺傷力的好看的笑容,“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我默不作聲,只拿“天理不容”的眼神回饋他。
但是反過來想想,我是不是也該舉例證明我的觀點。
我又喝了一大口咖啡,很客氣地對付允晏微笑著,“你知道擰不開瓶蓋的姑娘和擰得開瓶蓋的姑娘最後會怎麼樣嗎?”看到我的笑容,他竟不自覺地往後縮。我越發陰險地笑著,“擰不開的都嫁人了,擰得開的都還在擰瓶蓋。這隻能說明一個道理,愛情都是裝出來的,婚姻都是騙回來的。橫批,全是假的。”
我突然覺得我的智商好感人啊!
周圍的氣氛如同付允晏的表情一樣,橫空僵硬了下來。我想不到自己是哪裡說錯了,或者是哪裡戳中了付允晏的沉默點。因為不知道,我索性也不再說話。
“如果所有的愛情都是盲婚啞嫁的話,子衿,你嫁給我,不會差到哪去。”
我像幽魂一樣聽著他說的一切,思緒茫然地遊離在真假的邊緣。然而他卻仍保持著原來的視線,雙眸裡只有我的影子。
我不得不心虛地低下頭,心有餘悸。
“別用這麼認真的表情開玩笑好嗎,太浪費了。”
······
☆、第二十五章往事如同一場別人的故事第18天
2015。2。26 第十八天
三年之前,一筆一劃反覆寫的都是我與他們的故事。
三年之後——
提筆之下,竟再也寫不出曾經的那般刻骨銘心。
高盡初,賽輕語,辰迎。
賽輕語,高盡初,辰迎。
辰迎,賽輕語,高盡初。
那些在記憶裡最深刻的名字,反反覆覆,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直至所有的感情變得成熟,直至所有的字跡都淡化,我依然記得,那句:如若不忘,我們就好到老。
賽輕語說我是個沉默久了就會哭的女孩。我想是的,沉默對於我來說是件多麼可怕的事。畢竟我不是賽輕語,我沒有她的樂觀,她的開放,她的爽朗。我只是我,一個善於沉默,又害怕沉默的女人。
我和辰迎說,其實很久之前我就認識賽輕語的,一個花一樣的女孩。可是我們的開始卻遲了好久。
賽輕語說,是不是高中的她沒有值得讓我認識的價值。我笑著說,其實高中三年,你對我也不是很熟悉吧!
或許,當時的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去了解彼此。高中三年,所有的交際勉強都是因為高盡初。
直到再次遇見,有了你,如魚得水的我,開始幻想,水的哭泣是魚兒的眼淚嗎?那些,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地互相傷害著,然後在不知不覺中淚就盛滿了整個許願瓶。我曾經一直在說,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是一個拼命想要幸福的人。可現在,我卻被逼成了一個拼命學壞的女人,每天想盡各種陰狠手段去滿足我的流氓式生活。
人往往是越小越天真。高中的我們永遠不會為了同一個男人煩惱。
高中的我依舊是沉默久了就會哭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