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鳶又是踉蹌了一下,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連站都覺得十分的吃力。
安逸伯瞅了眼自己腕上的江詩丹頓,撇撇嘴,“一,二,三……”
踹門聲從外面傳來,安逸伯聳聳肩,去開門。
門剛一拉開,拳頭倏地掃來。
“啊——”安逸伯大叫,捂著自己的下巴,嚎叫著:“該死,你真打啊?”
“該死的,我想打死你!”
隨著賀擎天熟悉的咆哮聲,杜子鳶終於鬆了口氣,他來了,他趕來了,還好,她沒有真的被安逸伯給糟蹋了,杜子鳶一個恍惚,晃了晃頭,頭好暈,身體好熱,疼痛早已抵抗不住身體裡的熱能。“賀……賀大哥……”
一眼看到靠在牆閉上滿臉紅撲撲的杜子鳶,她的唇角紅腫著,小臉更是出奇的紅,手臂上是三道血口子,還滴著血,賀擎天受不了的又揪住安逸伯的衣服,一拳揮過去。“安逸伯,你他/媽混蛋!”
這一次,安逸伯讓開了,關上門,走到一旁的沙發上,一抹無奈的淺笑在他的唇邊漾開。“擎,你還是先救你的姑娘吧!”
賀擎天疾步走到杜子鳶身邊,她的臉頰紅暈不成樣子,渾身是汗。胳膊上更是鮮血淋漓,手裡還抓著瓷片,手指頭上也被割破,滿地的淅淅瀝瀝的鮮血。
賀擎天的瞳仁在一瞬間放大又收縮,心如脆帛,被瞬間扯裂。顫抖著聲音喊道:“子鳶——”
“賀大哥……”看到他如此的擔心的趕來,她就知道不是他讓安逸伯這麼做的,她終於放心了!杜子鳶抬起小臉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賀大哥,我……我沒有失身……”
“我知道!”賀擎天的喉頭滑動,只覺得嗓子有些痛,如魚刺卡在喉頭,那麼疼:“我知道,我的好女孩!”
杜子鳶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帶我走……”
“好!好!”賀擎天垂著自己的頭,抱住杜子鳶,要自己冷靜一點,再冷靜一點。
也許是意志力耗盡,也許是緊繃的神經終於在看到賀擎天后鬆懈了,她整個人癱軟下去,昏倒在賀擎天的懷抱裡。
“你還是別走了!我借你我的床,怎樣?”安逸伯在後面說道。
賀擎天抿唇不語,臉色有幾分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抱起杜子鳶,他轉頭視線凌厲的一瞥,“安逸伯,我和你的帳,子鳶醒了再算!但絕不是這麼簡單!”
“我沒碰她!”安逸伯邪氣的眸子凝視向他:“她是好女孩!值得珍惜!”
“不用你說!”賀擎天鋒利的眸光直盯住他,“開門!”
“我借給你地方!”安逸伯瞅了眼杜子鳶。“她在流血,先包紮一下吧!”
“不需要你的髒地方!”賀擎天直接拒絕,“開門!”
安逸伯只好把門開啟,望著賀擎天離去的身影,迴轉頭望瞭望地上的血漬,邪魅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微光,那麼無奈。
房最高層。
賀擎天快速開啟門,把杜子鳶放在床上,立刻拿來毛巾幫她清洗傷口,三道深深地血痕,衣服上全是血。
“我一定要宰了安逸伯那混蛋!”砰的一拳砸在牆壁,力度過大之下,柔白的牆壁被他砸了一個坑,他的手也紅腫一片,只是半昏迷的杜子鳶,根本看不到盛怒咆哮的賀擎天。
怒紅著一雙眼,賀擎天如同吃了炸藥一般,一張帥氣而狂/野的臉上,此刻卻滿是被怒火覆蓋著,安逸伯那混蛋,竟然還敢囚禁子鳶,他真的以為他可以如此為所欲為嗎?
低下頭去看著她手裡還握著瓷片,賀擎天的心猛地一抽,她在用瓷片自殘也不肯被安逸伯糟蹋吧?
這個傻女孩!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隱隱的動了動,抽抽的疼,低下頭去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竟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