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存著同樣理想的人心裡比較容易被激發一種共鳴,中年畫家馬上就理解了剛才路曼臉上隱隱的失落。
原來她不是不會畫,而是不能畫。畫家失去靈活的手,該是一件多麼悲傷的事情啊,中年畫家嘆了口氣。
“可是就算你買了我的畫筆,你太太的手也不能恢復啊!”
對面的年輕男人搖搖頭:“不,她會恢復的,我很久沒看到她右手握著畫筆的樣子了,這根筆是她右手受傷後再一次主動握上的,或許,這意味著,她能夠重新開始。”
他的語氣很堅定,畫家凝了他片刻,抽走一疊錢上最低的一張面額,把畫筆遞給他,真誠道:“祝你太太好運!”
“謝謝!”凌晨希把半截畫筆緊緊握在手裡,不緊不慢地跟上路曼的步伐。
夕陽西斜,二人的身影一前一後,一長一短。
距離如斯,卻入目溫情。
畫家的心裡有些動容,他拿起另一根畫筆,把這一幕永久地記錄下來,而這無意中的一個興起,卻成了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
路曼走進了一個公園,寂靜的園道旁長著茂密樹木,兩側的樹木樹幹分離得很遠,樹冠卻綿密的長在一起,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
而這樣一副別樣的景緻,卻吸引不了路曼的注意力。
她走進公園,不過是因為走不動了,想找一條長凳歇歇腳而已。
一道陰影擋住夕陽柔和的金光,路曼不禁眯眼看去,凌晨希輪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