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鴒離開房間後感覺原本灰暗的的通道都變得明亮了不少。
牧師……似乎沒辦法觸碰白玫瑰,也就是所謂的腐植之花,所以侍者才會那麼奇怪。
城裡的人因為怪藤的緣故身體有發生變異,扭曲的脖子,被吸食的血液……
原來的牧師應該拿侍者沒什麼辦法,所以侍者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挑釁。
但是那關浮鴒什麼事,他又不是原來牧師,他想讓侍者死,那他就一定會死。
浮鴒順著通道往中心走,相似的牆壁和造型姿態重合度超高的爬藤讓他有些審美疲勞。
天空永遠是昏暗的。
浮鴒這才注意到,這座城的時間似乎沒有流動,等他細細感應過去,才發現並不是完全沒有變化,只是說流動得異常緩慢。
漫長的時光流逝只是讓天色抵達傍晚,迷宮建築裡看不見陽光。
只有在教堂,那裡才是短暫永恆的日暮。
浮鴒沒有停下腳步,七拐八拐地,他總能找到最正確的那條路。
因為他有目的地,只有沒有目的地的人才容易迷失,無論在哪。
浮鴒抵達中心建築,往四周看去,像他目前所處的通道還有七八個。
而中心的建築大門旁的石碑上寫著:
“花朵綻放伴隨最初之誓,太陽將永恆不會落下——日之城”。
比起那些砌在高牆中的黑暗房屋,這裡明亮又熾熱。
這裡是城主居住的地方,地上鋪著黃色的寶石,城牆和建築被長滿的白玫瑰覆蓋著,看不清本來的模樣。
日暮的暖光照在白玫瑰上,周圍顯得朦朦朧朧,讓人不知不覺有些睏倦。
浮鴒披著黑袍,站在建築的左側邊,巨大的顏色反差如同白紙上的一滴墨跡。
那囈語又出現在浮鴒耳邊,“……”。
什麼都沒說,只是嘆息。
——
正當浮鴒要上前檢視時,有人走了出來。
“牧師?”貴族手裡拿著一捧白玫瑰,走出來剛好撞上浮鴒。
“是你對吧?”貴族有些警惕,倒不是出於身份的懷疑。
“怎麼,你要與我為敵嗎?”浮鴒看著後撤步的貴族。
貴族默默地收回了腳,“我們現在的身份所屬的陣營是對立的。”
“你想幫安逃出去,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我勸你歇了這個心思。
如果她離開,誓言就無法繼續繼承,日之城的太陽就會落下。
我想你也知道,等太陽落下,黑暗就會放出那個怪物……”
貴族說完之後看著浮鴒,“你的猜測似乎不太正確呢。”
浮鴒嗤笑一聲,“你所謂的誓言,要犧牲一個女孩來執行嗎?”
多高尚啊。
貴族哼了一下,“一切為了最終的勝利,白玫瑰劍士家族的初衷就是為了壓制邪惡,這是他們刻在血脈裡的傳承!”
“一座死城,還要困住多少人。”浮鴒覺得這是毫無意義的。
“你我皆來自極惡之地,我們都稱不上什麼好人,為了一個人犧牲所有人和為了所有人犧牲一個人作的惡是一樣的。”
貴族抽出一朵玫瑰花,遞給浮鴒。“牧師,我只想透過這個遊戲,這些人死不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浮鴒接過那朵玫瑰,白玫瑰直接枯萎。
貴族哈哈大笑,“牧師,現在是你,一定要死。”
“這是規則。”
浮鴒丟下腐敗的白玫瑰,沒有絲毫的驚訝,牧師確實沒辦法觸碰它。
“你叫什麼名字?我指的是……在這裡。”
“迪路,有什麼問題嗎?”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