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祝你好運。”浮鴒說,他的金瞳中隱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可惜貴族不懂。
“當然當然,我會好運的,只是你,呵呵……”
貴族抱著那一捧花,嘴裡哼著小調,踩著他的高跟靴子走進了一片漆黑的通道。
浮鴒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然後浮鴒回頭,拿著手裡的書,走向大門。
守門人攔住了他。
浮鴒露出手指上的黑寶石戒指。
守門人收起武器,退後,恭敬地行禮。
走進去迎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玫瑰花噴泉。池子中開滿了鮮花,甚至有些擠不下掉在了地上,花瓣飄落得到處都是。
在噴泉中心是一個被花朵簇擁著的赤裸著身軀、造型優美的白色雕像,無法分辨性別,雕像空洞的眼睛流出水流澆灌著腳下的花朵。
在噴泉旁邊有一塊石碑,上面寫著:
“刺進它的心臟,終止這一切,我們始終有退路。”
浮鴒看著一眼便收回視線,沒意思得緊。
“哥哥,你回來啦!”一個活潑的少女向浮鴒撲了過來。
少女扒拉著浮鴒的長袍袖口左看右看,有些失望,“哥哥,今天沒有禮物嗎?”
“沒有呢,安。星期天哥哥會帶給你帶一個驚喜,好嗎。”
“真的嗎?”少女抬起頭,眼神明亮。
浮鴒在將少女安撫好之後一個人走進了書房。
他在見到這個少女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真正的安。而剛剛他在教堂見到的那位……
浮鴒透過爬滿藤蔓的玻璃縫隙看向噴泉裡的雕像。
而剛剛他在教堂見到的那位……想必是“他親自”安排的“安”。
一個把簡陋蝴蝶結都視作珍寶的人,又怎麼會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公主。
浮鴒轉著手上的戒指,安靜地思考著。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
浮鴒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和金屬摩擦布料的聲音。
“城主,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明天晚上九點斯度克保證把安安小姐送出去。”騎士拍了拍自己的胸前的盔甲,保證道。
他是牧師也是城主,一山不容二虎,城主怎麼可能真的放任這麼大的威脅在城中肆意撒野。
浮鴒轉過身來看著單膝跪地的騎士,外面那個傢伙沒來,所以騎士是真正的騎士。
“嗯。”浮鴒看著窗外的一片盛景,明天,真的可以結束一切嗎?
“城主,請放寬心一點,安安小姐會沒事的,我們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
那個女孩作為一個沒有被浸染的乞兒,她是命中註定終結這一切的人,這也是她自己選的。”
“奇亞呢?”
“那個女孩撿的那個少年嗎?還為他要了一份侍者的衣裝。
他現在已經向那個女孩完全投去了完全的忠誠。
他不過是一個住在昏洞裡的可憐蟲,在遇到一個也許是光的火焰就一頭栽了進去。”
哦,假的,全是假的。
浮鴒揮揮手讓騎士離開,他靠在桌邊整理著他的思緒。
他這次的身份,好像壞得透頂呢。
他作為安的哥哥,日之城的城主。作為白玫瑰劍士家族的傳承者,他卻在碰到白玫瑰時腐爛了它。
他的身體大概快不行了,所以才那麼急切地想把妹妹送出去。
所以他讓人找來了另一個女孩,告訴她,城裡有個公主想逃出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問她可不可以幫助這個公主,代替她。
她自然是答應了,她有一點的貪婪。這樣她就可以吃飽飯,不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