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李睿是來找自己談工作的，秦意心中有些微微的失落，卻又很快振作起來。

“我雖然學的時間不長，但自我感覺進步還是挺大的，跟著張總他們學到了很多地推的經驗。如果現在讓我負責一個區域的話……我覺得我還是能做好的。”秦意拋開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非常認真的說道。

李睿道：“如果不是讓你負責一個區域，而是一個城市呢？”

秦意微張嘴巴：“你……讓我去其他城市？”

李睿點點頭道：“接下來，我會擴張一些生意，需要地推團隊的鼎力相助。之前和你一起參加培訓的人，都會成為中層幹部，分赴全國各地去，接下來是大浪淘沙之後成為閃閃發光的金子，還是經受不住競爭和考驗泯然於眾人，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秦意有些慌亂：“如果讓我負責一個縣城的話，我應該可以。”

“如果不是縣城呢？”李睿問。

秦意呆了幾秒鐘：“你想讓我負責哪裡？”

李睿道：“燕州。”

秦意傻眼了。

她本以為李睿就算不讓她負責一個縣城，最多也就是個百萬人口左右的地級市，做夢都想不到李睿說出的會是燕州！

那可是鏵國的首都啊，中心啊，擁有將近兩千萬人口的超級都市！

秦意還以為李睿說錯了，結結巴巴的道：“哪……哪個區？”

“整個燕州。”李睿淡淡的道。

秦意徹底懵了。

二次元·妲露拉

就在剛剛，她還只是負責交大這塊區域的餓了唄地推小隊長，手底下帶著五個比她年紀還稍微大一點的地推員，和附近五條街每個餐廳飯館小攤位的老闆都混的賊熟。

一轉眼，她就要去負責燕州了！

那可是燕州啊！

秦意難以置信的道：“你……你別嚇唬我啊，我不就是過生日帶你吃了烤冷麵嗎，你至於這麼嚇唬我嗎？”

李睿嚴肅的道：“你看我像是在嚇唬你嗎？”

“可我不行啊！”秦意慌的不行，語無倫次的道，“那可是燕州啊，你要是開拓市場，你得找個特別有經驗的，特別能幹的，特別信得過的人去啊，我哪行啊，我不行的！”

李睿凝望著她：“做地推的時候，老師怎麼給你們培訓的？還記得你們第一課學的是什麼嗎？”

秦意愣了一下，半晌才道：“第一課是……培養自信。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必須先有自信。”

“看來你沒好好聽老師的話。”李睿道，“我剛說讓你去燕州，你的具體工作是什麼，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市場，外部的條件和內部的支援有什麼，遇到的困難是什麼樣的，這些你都一無所知，就說你不行？”

秦意麵紅耳赤：“對不起……”

李睿道：“別跟我說對不起，你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替家裡償還債務的自己，是那個大冬天在街上發傳單凍的手腳麻木的自己，是那個每天累得半死回到家就躺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的自己！你對不起的，是昨天信誓旦旦充滿熱情的自己！”

秦意完全驚住了。

自從在冰城遇到李睿的第一次，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是神秘、儒雅、幽默、睿智，最重要是特別的溫柔。

溫柔到有的時候，秦意會誤以為李睿不是老闆，而是男朋友。

但這一次，李睿卻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凌厲和嚴肅，剛剛這一番問話，差點問的秦意掉下眼淚來。

秦意的淚珠兒就在眼圈打轉，但她知道，李睿是真正瞭解她的人。

是啊，還想不想替家裡還清債務了？

如果現在退縮了，之前吃的那些苦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