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
本就是過來打發假期的,當然沒有當天就回的計劃,接下來的兩天就決定在姐姐這兒一道兒湊和了。姐姐家雖不算小,但要住下這麼多人還是有點勉強。若不是我特殊,和訾緒風一起擠擠書房的小床也算將就,可……
我把書房讓給訾緒風,可向來遵循什麼好處都得先佔優的他,卻出乎預料地先捲了毯子睡上了客廳的沙發,任我和姐姐怎麼勸說,他愣是賴在沙發上不動,還撒酒瘋似地嚷著讓我們別把他當外人客氣。
我們哪拗得過他,只好由著他四仰八叉地掛在沙發上,像塊被扔在上面的破抹布。
然而,一夜安好後的清晨,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睡在了我的身旁,雙臂抱著我一起擠在書房的小床上,背弓得像只蝦米一樣,腦袋抵在我的後頸上,溫熱的呼吸直直的噴在我的後背。
我算是睡眠較淺的人,竟然也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進的房間。也不知道是我頭一晚喝太多睡得太沉,還是他擁有做賊的潛質,總之,開門一起出去的時候,把母親和姐姐嚇得不輕。
面對母親的驚訝和姐姐的欲言又止,我無奈地瞪了一眼身邊頂著雞窩的男人,嘆了一口氣對她們說,媽,沒有的事,您別多想。
也算那小子識相,沒有胡言亂語,越描越黑,只是一臉傻笑地搔搔頭說,呵呵,大姐,你家客廳裡蚊子真多,吵得我一晚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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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緒風視角:
老滕離職了,離職得很突然,突然到上一刻我還在叫小佟拿檔案給他籤,下一刻就收到總辦群發郵件,通知他離任的訊息。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家有悍婦,丈夫無祿。
這可不是我無中生有,亂潑髒水,記仇什麼的,那是有根有據,有眉毛有眼睛的事兒。就在前幾天,我們英勇無敵的滕大夫人,單槍匹馬地衝進了固若金湯的馮氏大樓,腳踹保安褲襠下,拳掃前臺檔案架,赤手空拳大鬧了馮氏好幾層樓,其間更是驚爆某總監大人性取向問題,鬧得那是人心大快,唏噓一片啊。
這不,都過去幾天了,公司還有人私下談論著這事呢。
話說回來,老子當時可真沒敢過去拉架,當然不是我慫了怕她個女瘋子,主要是怕她萬一看到我,突然心血來潮順帶把我也罵進去了怎麼辦?
罵我當然是無所謂咯,反正我心自比日月明,又沒啥見不得人的,主要是萬一她罵著罵著不過癮,又順帶著把方霽也罵進去了怎麼辦?
怎麼說他當年在馮氏的時候,那也是書寫了幾代傳奇的夢中男神啊。現在都離職這麼久了,能讓他的美名毀在個瘋婆子嘴裡?
那可是萬萬不行,真正是極不好的,老子才不能讓它發生呢。
有時候想想,還真是破鍋配破蓋,這渣男賤女真是一挑的。瞧瞧他們曾經做的那些屁事,現在這簡直就是報應,報應!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呵呵……
雖說性取向什麼的是有點……那什麼的,但從陽小受的情況來看,馮老大好像也不是那種思想保守的人吧,馮氏的高管們就更不要說了,沒有開放的觀念馮氏能越做越好?
大鬧馮氏這事確實是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響,但老滕畢竟兢兢業業為馮氏做牛做馬了這麼多年,有沒有功勞不知道,苦勞肯定是有一大坨理大坨的,馮氏不至於這麼無情無義,小肚雞腸,連這點錯都不能包容。
除非,是老滕自己要走。
可是,在像馮氏這樣一個裙帶關係錯綜複雜的大型民企中,要爬到老滕這個位置其實是挺不容易的,沒有點真本事,哪能幹得過像陽小受這樣的皇親國戚?
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