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失水過多的症狀?
待到詢問症狀,太傅一副攝人心魄的奪魂目光直瞪著他,嘴跟蚌殼似的又是一字也不肯吐出。
神醫覺得這差事是越來越難辦了,扁鵲的“望聞問切”到了太傅這兒便只剩下個“切”,就算是華佗扁鵲在世也是要撓頭咂舌的啊!
最後只能是囑咐無甚“大礙:只需多多飲水即可。”
太傅很不滿意,但礙著自己房中秘事連連受挫,實在是抹不開臉道出這內裡的緣由。
不過幸好過了一炷香,那龍珠倒是悠悠醒轉了過來,有些發蔫,被太傅攬在懷裡喝了滿滿一碗的茶後,便擁著薄被成雙成對地掉起了眼淚,只是這哭得也不同於一般的小女子,也不出聲不抽搐,便是靜靜地任憑晶亮的淚珠從細嫩的臉頰上不停地劃過。
太傅原是有些笨拙地細語去哄,卻看那嬌娃臉上的水漬越來越多,又是心疼又是有些無措,最後到底是惱了,低喝道:“夠了!是嫌著今天的水兒流得不夠多嗎!”
這一聲算是徹底點燃了聶清麟的羞恥之心,再沒心沒肺的,也是算是個青蔥的花季少女,這麼的在男人的撩撥下,陡然洩開,簡直將那半張床都浸溼了……這般的情況就算是豔史俗本,宮廷秘畫裡也未曾見過啊!只恨不得躲在被子裡,只當看不見那害得自己丟了醜的可惡男子。
此時正是羞憤難當的關卡,自己尚未開解完畢,偏偏又被這太傅一語點破,可真是有些沒臉兒了,當下也是被逼急了的貓兒,只微張檀口,居然咬向了太傅的大掌。
看那小果兒一副“窮兇極惡”模樣,雖然大掌微痛,但是太傅卻是心裡一鬆,覺得他的小果兒不論是羞是鬧都是透著伶俐可愛,便忍著讓她啃咬了一會,再將她抱入懷裡,輕捏著臉頰道:“乖乖的,且鬆了口,本侯是拿慣了刀劍的手有些薄繭,咬久了別磨壞了牙……”
太傅心知這平日雲淡風輕的小人兒此時惱的是哪一樣,便又安慰:“聖上莫要覺得抹不開臉兒,這香澤豐盈原是好事,聖上以前未經這閨中之愛,想來是敏感了些,以後回宮多多調弄便好了……”
“……”
聶清麟倒是漸止了眼淚,將那小女子的羞恥心慢慢收了收,心裡冷道:看太傅大人的架勢是要讓三歲便殯了的果兒公主重歸陽間了,只是不知是不是這太傅是要迫不及待地坐上那龍椅之位?這下自己倒是沒了出宮的藉口,難道還真要成為這後宮之內的妃嬪,過起母妃那般的日子,仰仗著太傅舍下的些許憐愛度過餘生?
那日,等待許久的群臣眼見著太傅陪著坐在鑾駕裡的皇上回轉回了京城。上鑾駕的時候,那一直低頭用巾帕捂臉的皇帝似乎悲慟得過度,腳下一個趔趄,小聲嘀咕了一聲:“哎呦……”幸好阮公公及時扶住。
這一聲,讓本來跪在鑾駕一側的葛清遠微微一震,待他微微抬起頭時,皇帝已經進了鑾駕,被重重幔簾遮住了身影……
三日後,聖旨傳下:聖上的胞妹至孝,克令內柔,自幼隱姓出家帶髮修行為皇兄祈福,聖上感念公主的摯誠,特命公主還俗,迎回宮中。
太傅心思縝密,同時還晉封了一批在京王爺的郡主及世子,以示宗室同慶。這些郡主裡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異姓的王爺,有許多都是衛冷侯的直系老部下。
京城的權貴子弟一夕間,便也換了一批新鮮的。
冊封大典在即,等候冊封的郡主世子們各分了兩個偏殿,等待聽宣。
在這批新出爐的郡主裡,最出挑的要數雍和王林堂之的女兒林妙聲了。
林堂之先祖是開國的元勳,在先皇時便是世襲一等侯爺,慧眼識英才,當時便一眼看中了狀元高中的衛冷侯,若不是有些猶豫自己的女兒當時年幼,又被衛冷遙婉言謝絕,拿衛侯便是老王爺的乘龍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