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成性冷淡的人。就像有人天天晚上要喝茶,可如果讓他天天晚上不喝茶也就不想喝了。我要給她一個心理障礙,讓她想不到這一點。當然我在其他方面都會好好照顧她的。”
第三種人是不能成功做到上述任何一種模式的失敗者,等待他們的大多是婚姻的破裂。一調查物件這樣談到他的一位男友:“他現在連逢場作戲都作不下去了。我曾勸過他,你不愛那女孩不要和她結婚,他勉強自己去結婚,一個月也不和太太過性生活,騙太太說自己陽萎。”另一調查物件在與已婚的前任男友相遇時,後者告訴他已和老婆離婚了,說同她沒話說,互相討厭,沒有性慾也沒有性生活,“老回味我們在一塊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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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
在如何評價自己的同性戀取向這一價值觀問題上,我們的調查物件大致可分為基本否定和基本肯定兩種態度。
在持否定態度者的身上這一價值觀表現為很強的負罪感和壓抑感。一位中年同性戀者說:“我懂這事以後,覺得很痛苦。跟任何入都不能表達。書上講得很隱諱,但我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人。我和領導、同志們都相處得很好,但是和他們沒法談。我知道自己不正常,但是不覺得自己不道德。我有時表現出女人的言談舉止,有時能控制,有時下意識流露出來。有同事說,你說話真好聽,像小女孩似的,性格溫柔挺好的。可也有人說,你女裡女氣的。我聽了很自悲。。。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值得張揚的事,我不願把這種身份暴露出去,我慚愧,有負罪感,很壓抑。現在的年輕人敢愛敢恨,我們這些在正統教育下長大的人卻總認為這不是什麼好事。自己有批判能力才感到痛苦,人都有點雙重人格了。我和朋友說,我們都是挺好的人,惟獨這一點和人家不一樣。我自覺工作能力、理解能力都不比別人差,但我知道自己在這一點上永遠不如人家,這將是我終身的遺憾。。我覺得是先天的,不怨父母,不是誰教的,不是看書看的,咱這種人就是這種人。人家不是不注意我們,就是厭惡我們。別人不能設身處地為我們想,我能設身處地為他們想。有時我幻想有一種辦法,打針吃藥能改變我。但是治病的人都不是我們這種人,所以不能瞭解我們。我幾次試影象戒菸那樣把它戒掉,最終還是失敗了。”
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同性戀者對自己的性傾向持肯定態度,並不感到有負罪感、壓抑感或覺得自己有病,而是“覺得自己的生活很充實”。就連前述那位典型的有負罪感的人也說:“我翻來覆去想,我的一生只能是悲劇。但在我最高興的時候也會覺得很幸福,因為大多數人不能理解的,不能感受到的我能感受到,我好像探索了一點什麼秘密似的。別人只有一種幸福和快樂,我卻有兩種。”(注:這位在我們看來實際上是雙性戀者,他對女性不反感,甚至還有好感。)
儘管同性戀群體中有人感到壓抑、有人沒感到壓抑;有人有負罪感,有人沒有負罪感;有人認為自己有病,有人認為自己沒病,但他們在一個問題上卻空前的一致,即:不認為自己是不道德的。一位中年同性戀者在很長時間裡一直認為自己不正常,十分痛苦,在他已過“不惑之年”之後,卻逐漸改變了看法,認為“這是自然的”了,雖然他對同少年打交道仍有些負罪感。他曾經寫過一篇《重新認識同性戀》的文章,其中觀點很能代表同性戀的價值觀。文中指出有三個對同性戀的觀點是站不住腳的。其一為“變態論”,他認為既然同性戀是古而有之,那它就是常態,不是變態;其二為“道德敗壞論”,他認為這不是道德品質敗壞的問題,因為他曾經痛恨自己,極想
改變,但改變不了,可見至少不是明知故犯;其三為“享樂論”,他駁斥了一般人認為搞同性戀是貪圖享樂的觀點,反問道:如果是為了追求享樂為什麼不去找異性呢?值得注意的還有北京男同性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