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夫人可沒工夫陪你這兒審案子!實話告訴你,你來之前我已經吩咐侍婢下山去稟報張賢楚了。唐宣貞既然是張顯楚的侍妾,那由他來處置你應該沒話說了吧?我們張府的事兒不必勞煩你幽王府的側妃娘娘勞心!太妃娘娘——”她挪了目光看向殷洛問道,“你也不會反對吧?”
殷洛笑得雲淡風輕道:“我早說了,事兒是你們張府的事兒,我一個外人不會多說什麼的。”
“那好!”阿察娜翹起二郎腿,攏了攏長袖,斜眼瞟了瞟冬兒懷裡瑟瑟發抖的唐宣貞道,“待張顯楚來了,看他怎麼處置你!哪個男人會受得了自家妾室給他帶綠帽子,你的膽兒也太大了!”
唐宣貞的臉色因為冷水的刺激和連番的驚嚇已經慘白如雪了,她全身無力地靠在冬兒懷裡,聲音顫抖地爭辯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過!”
阿察娜眸光犀利地盯著她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下才來分辨,誰信你去?敢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你可真是yin盪到家了!你不想想,你害的不單單是你自己和吳恩聲,還有一力推舉你的幽王府。要是給皇上知道,幽王爺推舉的活菩薩實為一個yin賤之人,他該有多震怒啊?”
“沒有……沒有……”唐宣貞胡亂地晃著腦袋,淚光漣漣地望著遊仙兒道,“遊姐姐,我什麼都沒做過……您要相信我啊!”
就在阿察娜和唐宣貞等人絮絮叨叨時,兮兮的腦子裡一直在思索著一件事情:吳恩聲是怎麼進來的?吳恩聲的為人兮兮還是相信的,應該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照明珠的判斷,吳恩聲應該是給mi藥迷暈了弄來的,可他是怎麼被弄進來的?是誰把他弄進來的?
就在兮兮百思不得其解時,她忽然感覺到旁邊有束目光不斷地瞟向她。抬眸之時,那束目光又飛快地躲開了,是朵夏。她有些奇怪了,朵夏為什麼一直盯著她呢?彷彿是在提醒她什麼事情似的。這時,她猛然想起下午朵夏送糕點的事情,以及朵夏說的那番話。
正在她皺眉深思時,*上的吳恩聲忽然輕輕地哼唧了一聲兒。剛聽見動靜,胡娘便要奔過去,滿臉兇相,彷彿想殺了吳恩聲似的。兮兮飛快地往她跟前一擋,冷眉問道:“怎麼了?剛才本側妃的話沒放在心上是吧?那你記好了,這事兒完了之後,不斷你一條腿兒,本側妃跟你姓!退下去!”
胡娘餘光朝*上的吳恩聲掃視了一眼,忿忿不滿地瞪了兮兮一眼。莊允嫻上前捉了她的肩頭,將她推到了一旁,喝道:“滾一邊去!再找事兒,現成收拾了再說!”
阿察娜白了兮兮和莊允嫻一眼道:“胡娘,歇著吧!想必張顯楚已經得了信兒了,這回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娶的踐人由他自己來處置吧!你就不用太費心了!”
兮兮退回椅子旁坐下道:“話又說回來,最初發現的人是胡娘,對吧?那我問問你,胡娘,你是怎麼發現的?”
胡娘理直氣壯地說道:“奴婢聽見宣貞夫人房內有動靜……”
“別跟我說那麼模糊的字眼,”兮兮打斷了她的話道,“說清楚點,聽見什麼大膽地說,一個字都不要漏下!”
胡娘略略停頓了片刻後說道:“那種事兒一聽便知,叫奴婢如何說得出來呢?橫豎奴婢就是聽見那種聲兒……”
“哪種聲兒?說清楚點!”兮兮打斷她的話問道。
“就是……就是男女huan好的那種聲音!奴婢當時一驚,心想宣貞夫人怎麼能揹著張大人做出這種不齒之事呢?便趕緊去跟夫人稟報了!”
“呵!”遊仙兒冷笑了一聲道,“這慌扯得可真夠離譜的!吳恩聲都給迷暈過去了,還怎麼歡好啊?你瞧著好歹也四十多歲吧?成過親的吧?耳朵尚好?”
胡娘一怔,急急辯解道:“誰知道他們倆玩什麼花樣兒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