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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來上茶都沒理會。

蔡嫵看著吃的無比投入的左慈,直覺眉梢眼角都不停抽搐。她想了想以後,決定不理這個能讓她血壓升高的人,果斷扭頭看向華佗:“華公是從冀州來的?”

華佗點點頭,放下手中茶碗,聲音輕緩地解釋:“是去幷州,後經冀州,在鄴城遇到元放,被他火急火燎拉過來的。”

蔡嫵偏著頭眨眨眼,不曉得想起什麼重複道:“鄴城啊?那裡有在打仗嗎?”

華佗搖搖頭:“並無。冀州治所之上……”

“仗都打到幽州易京城外去了。公孫伯圭那老小兒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建了個高樓給自己,每天呆在裡頭指揮戰局,連親信都不召見。聽說手下有人要建議他投降的,他直接把人給‘咔嚓’了。嘖嘖,脾氣真不好。”左慈忙裡偷閒,抽空抬頭插了句話。

蔡嫵身子一僵:“那他手下將領……怎麼樣了?”

左慈邊吃東西邊含糊不清地回道:“他手下將領這麼多,肯定不是要戰死的就是要投降的。”

蔡嫵抿了抿唇,腦袋裡迅速思索著管休的話,他會選擇哪一條?可是思索思索去,卻發現她對管休的影響還停留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她甚至已經不能判斷這會兒管休到底是什麼性格了,甚至管休在她腦海中的模樣也漸漸模糊了。蔡嫵合上眼睛,只依稀記得他有一雙挺直的劍眉,有雙疏朗的星目,至於其他地方,她完全記不清楚了。

這個認知讓蔡嫵心裡有些許失落:畢竟那是她曾經想過要嫁的人,是她在這一世第一個喜歡的人,雖然很懵懂,對他感情也親情更多,但蔡嫵總覺得自己隱約是欠著他什麼。或許,是一份無法回報的情,或許是一份永遠難圓的憾,或許是他當年離開是那句: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可真是……不甘心吶。

蔡嫵陡然的沉默讓她對面的華佗微微愣了下,華神醫很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此次去鄴城,老朽病人裡倒是有一位蔡夫人的故人。她在得知老朽將來豫州時,還託老朽轉交蔡夫人一封信。”

蔡嫵一怔,抬起頭,困惑地看著華佗:“鄴城故人?我好像不記得我有鄴城的故人呀?”

華佗從袖子裡抽出一個信封放在案上推給蔡嫵,解釋道:“是孟夫人託華佗送來的。是冀州本初公帳下郭公則大人的夫人,蔡夫人可曾認識?”

蔡嫵拿信的手陡然一僵,看著信的封皮上相隔數年,似曾相似的筆跡忽然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喟嘆感:原來,她在冀州真的還有故人,只是在這麼些年裡,她下意識地選擇了遺忘和逃避。因為沒有一個人比她更清楚從郭嘉離開冀州那一刻起,她和孟珊就不可能再有從前那般閒聊敘話的機會了。她們的丈夫分屬於不同的陣營,總有一天會彼此的對立面,而那時的她們也只會有階下俘虜和得勝軍屬的區別。

蔡嫵有些手抖地接過信,並沒有馬上拆封而是抬起頭看著華佗,聲音沙啞:“孟珊姐姐,她如今身體如何了?”

華佗垂下眸,輕嘆口氣:“多年心病,藥石少力。加上後來入鄴城,與眾多官家周旋裡,憂思過甚,鬱結於心。恐怕……時日無多。”

蔡嫵“唰”的一下僵了身子:多年心病,她約莫是知道的。只是時日無多卻是指什麼?蔡嫵挺直了身子,轉臉看向華佗,以一種飄渺的口氣問道:“華公所言的時日無多……是指……”

華佗搖搖頭,口氣中帶著一絲痛惜和悲憫,很輕很緩地說道:“多則兩年,少則……半年。如何區處,但看她心境如何了?”

170一封書信引波瀾

蔡嫵聽到華佗的話後;臉色明顯地僵了一下。她有些難受地合上了眼睛,低下頭;一時沒有了再開口相詢的慾望:孟珊;又是一個。在高翠之後,又一個要離她而去的朋友。蔡嫵想自己和孟珊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