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說起來;並不比她跟唐薇她們更親密,但是到了許都後才發現;其實那個年月裡,即便是再不親密的朋友,到後來想起;都是無關利益的純粹。那會兒他們,身上沒有那麼多牽掛,沒有那麼多負累;她們那時真的是在用心相交。
蔡嫵吸了口氣,有些失落地想到:來許都,這麼些年,結識了這麼些夫人,恐怕再沒有一個人會冒著得罪郭嘉的風險像個老姐姐一樣告訴她:你得好好把握。現在趁著他稀罕你,抓緊生個孩子傍身。免得將來後悔。
對面的華佗看蔡嫵幾經黯然地表情,很善解人意地保持了安靜。倒是在一旁等飯菜的左慈咋咋呼呼道:“哎,嫵丫頭。我那小徒孫呢?怎麼不見我的小徒孫出來?老道兒為他生辰可是準備了好玩的戲法喲。”
蔡嫵恍然回神,抬起眸,指指門外:“今天下午就跟著衝兒去司空府了。你要是想見,得等晚飯時候了。”
左慈鄙夷地地瞧了她一眼,拿滿是不屑地目光看著蔡嫵:“切,老道兒我要是想去司空府,還用等到晚飯嗎?等著,我這就把我小徒孫接回來去。”說完左慈也沒等蔡嫵反應,把盤子一撩,抓起華佗就往門外走:“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我那小乖乖徒孫。我跟你說,那小子可好玩了,可對老道兒脾氣了……”
蔡嫵傻眼兒看著拉著人往門外衝的左慈,滿是無奈地站起身,把正跟華佗嘀咕她們家郭滎有多好玩的左慈拉回來。指著老頭義正言辭道:“你給我好好在這兒待著,那裡也不許去!現在的許都就跟你那破丹爐差不多。氣氛緊張,一點火苗不知道能引出什麼變故來,你給我老實點,別惹亂子!”
左慈瞅著蔡嫵指他的手,眼睛眨巴了下,閃著莫名興奮的亮光,口氣像是受了莫大鼓舞一樣跟華佗說:“華老頭你聽見沒?這丫頭說許都要出亂子呀!哎呀哎呀,這下有熱鬧看了。不行,你腿腳太慢,還是不等你了。老道自己先去了。”
左慈說完以其和年齡既不符合的速度晃過蔡嫵,一眨眼就衝到了門外,蔡嫵一晃神,緊接著扭過頭,卻見左慈已經離開二十步遠了。蔡嫵傻乎乎看著左慈背影:這老神棍練過凌波微步嗎?怎麼速度這麼快?這別就是傳說中江湖俠士的輕功吧?
華佗看著蔡嫵一臉被門碰了的飄忽表情輕輕地笑了笑,跟蔡嫵和顏悅色地說:“蔡夫人無需擔憂,元放他有時候……咳……行為癲狂了點,但自己還是知道分寸的。而且他肯定……”
“他肯定不會錯過他晚飯的。”蔡嫵咬著唇,以一副萬分無奈地口氣接下華佗的話。然後走到華佗跟前,邊捏著信,猶豫是要現在拆信,還是先跟華佗說說郭嘉情況,省的今天郭嘉回來後,華佗真把人給罵一頓狗血淋頭。
華佗倒是一點沒有糾結,他在見到左慈離開後開口對蔡嫵說:“老朽來時聽說了許都惠民堂,進城那會正好聞聽百姓言道今天惠民堂開堂義診。老朽想,左右現在郭大人不在府上,老朽自己……”
沒等他說完,蔡嫵就立刻會意了:對於一個以天下病人為己任的大夫來說,沒什麼比醫館更能吸引他了。她叫了門口一個侍從,在指著華佗介紹過後,跟侍從吩咐:帶華神醫去惠民堂。如果可以,引薦他和阿信認識。
吩咐完後,蔡嫵衝華佗點了點頭,示意一切就緒,然後才恭恭敬敬地目送華佗出門。
等華佗一離開,蔡嫵就有些迫不及待撕開了孟珊給她的信。信封往下一磕,卻從裡面倒出的兩個摺紙,一封是孟珊筆跡,另一封則是寫著:奉孝親啟的郭圖字跡。
蔡嫵眨了眨眼,有些納悶地拿起郭圖的那個信封,來回看了看,最終還是絕度不拆封,留待郭嘉回來再給他。而對於孟珊的那個,蔡嫵明顯沒那麼多顧忌,她直接就展開了細看。
孟珊的信並不長,前一半多是在以一種惆悵而懷戀的語氣回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