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女人,原本面色沉靜的鬼怒堂臉皮抽了一下,微露陰色。“你管太多了。”
“呵,被我說對了吧!除了她,沒人敢找你麻煩。”包括他那一大票爭權奪利的兄弟。
“囉唆。”鬼怒堂怒視。
不怕死的阿爾薩斯嘻皮笑臉地勾住他的肩,手上平空多了一杯紅酒,“說說看,她又做了什麼惹惱你?我們合計合計幫你解決。”
一聽好友“又”有難了,齊藤童二端的是老人茶和一盤麻花捲,自動挪了挪椅子靠近。
“她替我訂了一門親。”眼神一沉,鬼怒堂語氣輕慢而痛恨。
“菊田櫻子。”
驀地,冷眸一利。“你曉得這件事?”
“拜託,誰不知道你家老太婆非常中意菊田家的千金,結盟聯姻是遲早的事,我們都在等著看你幾時將人娶進門。”乖巧,服從,識大體,鬼怒家挑媳婦不外是這三大條件……
啊!還有家世背景,門戶相當。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眾所皆知,唯獨他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
齊藤童二看了他一眼,聲音不大的提醒。“我之前不是預告過,這一、兩年你會走向人生另一個旅程?”
“十佔九不準的占卜?”騙騙初入門的實習生還行,誤人子弟的魔導師。
“是水晶球看出的預知,在櫻花飛舞的季節,你將與她相遇,相戀,繼而傾心一生。”雖然新娘羞答答地低下頭,一身純白,不過八九不離十。
齊藤童二是魔法學校的老師,專門教授占卜學和魔草的認識,同時兼任一級生導師。
“喲!恭喜了,堂,你要結婚了。”人生一大樂事,值得慶賀。阿爾薩斯半謔半笑的調侃。
神情越來越陰沉的鬼怒堂目露怒火。“你再幸災樂禍,我就把你丟進火焰谷當柴燒!”
笑聲倏地一收,他乾咳,“別這麼認真嘛!菊田櫻子人美又嬌媚,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你是撿到了……呃!我收回前言,你們一點也不相配,二筒的水晶球根本是大玻璃珠,純粹娛樂用,不具準確性。”
亮晃晃的長刀抵在頭上,任誰都會冷汗直流地說“實話”。
“我已經夠煩了,你們不要再添亂。”除了這件麻煩事,還有更棘手的煩人事待處理。
正想張嘴的齊藤童二因他一記冷眼掃過,硬是呀呀嗚嗚地假裝拍蚊子。
如入無人之地的這三人一個喝茶,一個品酒,一個啜飲咖啡,絲毫沒有“在別人的地盤要收斂點”的共識,依舊自我的當自個家裡,難怪有人要訓示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溫潤如玉的嗓音十分悅耳,恍若天籟。
可沒人理會銀髮飄逸的俊美男子,皆徑自取書閱讀。
“不識字就去問問別人,我這間書坊不是咖啡廳也非酒吧,更不賣老人茶,你們會不會太怡然自得了點?”根本是一群澳客,不消費,只消磨!
沒啥好臉色的金巫皮笑肉不笑地一彈指,三人手中的杯子全成了白煙嫋嫋,淡化在滿室書香中。
“金巫……”
金巫一揚,笑得好不熱情。“法塔娜,掃把準備好了嗎?”
以後腳走路的黑色大貓無聲無息出現,拿著比身軀還高的掃帚掃著地上的花瓣,一臉埋怨。
“喂!老闆,你不會想把我們掃地出門吧?你對那些漂亮的女客不都親切的有說有笑?”一對上男人就態度惡劣,差別待遇啊!
金巫揚唇一笑,“女人是花,千嬌百媚,需要細心照料,男人是草,籽落根生,用來踐踏,你們不買書卻來佔空間,大大方方地把書坊當交誼廳,我不除除害蟲以儆效尤,以後豈不蟲滿為患?”
話一落,高傲的黑貓立即將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