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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非常氣憤,但是又不好發作,一個被人到處追殺的人,欠著一屁股債,還在沒命地賭博,三叔是個純粹的賭命漢!

我說:“三叔,別賭了,您是我的長輩,我不應該說什麼,可是我必須勸你儘快收手,你應該想想我嬸。”

“臭小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三叔把吃了一半的火腿“砰”地砸到我面前道:“告訴你,一個月內必須給我打款100萬,否則咱倆都玩完!你記住,任何人都可以教訓我,你不能!任何人都可以被判我,你不能!”這就是三叔的邏輯,狗屁邏輯!

我在三叔眼裡永遠是他的晚輩,是必然的同道和死黨,是替他收拾爛攤子的唯一的走狗!我在黑暗處死命盯著他,憤恨、傷心、沮喪。。。。。。

三叔道:“李長斌那裡怎麼樣?接觸得如何?催著打款了嗎?”

我忽然想把有關李長斌要調走的訊息瞞下來。儘管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搪塞道:“還行,沒有逼咱們,而且答應完工後就可以立即驗收,只是在驗收前要30%的回扣。”

“嗯!這是隻老狐狸!非常狡猾,你可得小心!別到時候沒法收場,雞飛蛋打!”三叔抽完煙,消化完一根半火腿,從我這裡揣走2萬塊錢,趁夜色尚濃,悄悄離開了工地。

建委李長斌果然有所行動。週末打電話約我打保齡球,我猜測著他的目的,打球既培養感情又觀察我的動向。

夏冉的脆弱的腎臟完全委託給了醫生,我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照顧一個女人。畢竟工程是大事。我催促他們趕快聯絡腎源,並考慮是否在香港手術,剩下的事慢慢再說。

三叔給了我一個新手機號碼,這個號碼來自東營,大隱隱於市,畢竟是闖蕩多年的老手,三叔還不至於躲到深山老林裡,與世隔絕。

我聽說東營的賭場已經展開一系列的調查,因為死了人。這次死人和賭場剛開張時舞廳死人是兩回事,因為涉及面廣,影響面大。緝私隊長王波當即拘捕,等待判刑。案件牽扯的不光是一個王波那麼簡單,市裡很多大大小小的當權派,特別是執法機關都有牽連,拿了乾股的必定惶惶不安。王波案情交代得很清楚,畢竟是端過鐵飯碗的人,面對家庭、社會、親友、同事,再無賴的人也要趁此機會在上帝面前進行必要的懺悔!可憐一雙耳朵被砍成了風洞,下半輩子最好頓在監獄別出來。

在這裡姑且稱讚一下三叔的先見之明,其一:如果當時不退股,叔侄二人的連本帶利恐怕一大半將充公;其二:如果還和**他們混在一起,臥軌的恐怕還要添上一個三叔!其三:王波即使交待了三叔的情況,對三叔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公安不會過多分散注意力,畢竟本市的涉案人員已經夠他們整得焦頭亂額!

我抽空跟三嬸通了電話。三嬸是個典型的村婦,但有兩點異常可貴:從不言離棄這個無恥的丈夫,將唯一的兒子送上了大學,學的是法律!這兩點,都不是簡單的選擇!

老虎最近沒有任何動靜,但沒有動靜只能表明將有更加出其不意的舉動。因為三叔最脆弱的現身還未到來。

老家于濤的人經過前一段時間的緊張盯梢,已經徹底緩衝下來,畢竟是老鄉,我打發手下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塊瑞士表,又分給他們點酒錢,我相信這些都是非常有必要的善舉。

唯有甲方的人臉色不太好看,但也變化多端。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需要” 二流角色”來客串一把聯絡員。躺在床上,我從頭到尾把所有的事情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心裡似乎有了底氣。我要把以後的每步棋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