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萬里聞言愣了愣,然後不樂意道:“什麼小友?你這麼胡亂叫人可亂了輩分!”
徐萬里是蕭靖西的先生,自然長他一輩,裴之硯則是徐萬里的連襟,還是他的忘年交,怎麼說裴之硯也比蕭靖西大上一輩,以友相稱確實是亂了輩分。
裴之硯端起自己手邊的茶悠悠然地喝了一口,不在意地道:“我認我的小友,與你有什麼干係?你依舊是他的先生。不然以你的年紀認我當忘年之交還馬馬虎虎,認他的話難免會有老牛吃嫩草之嫌。”
徐萬里聽著不由得火冒三丈,當初與裴之硯理論起來。
任瑤期在一旁十分驚奇地看著裴之硯表情輕鬆言辭犀利地與徐萬里鬥嘴,她還從來沒有看到裴之硯與真正的至交好友相處的模樣。原來先生也有幼稚得如同小孩子的一面?任瑤期不由得感覺十分新鮮。
總而言之這一場短暫的畫舫之遊還是很愉快的,只可惜裴之硯還要回別院去另外兩位官員商量怎麼寫摺子,不方便接受邀請留下來用膳,畫舫沿著溧陽河中下游行了個來回就在原本上上船的地方停了下來。
而原本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座畫舫雖然也回程了,距離卻是離著稍微有些遠。
蕭靖西留了些人下來照應她們,幾人正要各自去上馬車的時候卻看到蕭靖琳的那座畫舫上有人跑到船頭來一邊朝這邊招手一邊喊著什麼話,只可惜距離離著有些遠,所以聽不太分明。
幾人停住了步子,蕭靖西招手叫來一個侍衛讓他帶著人劃小船過去接應,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瑤期對蕭靖西低聲道:“有沒有會醫術的在這裡?穩妥起見,還是讓個懂醫術的一同過去為好。”
任瑤期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畫舫在河面上好端端的行著,船上的人卻是慌亂起來,大夫過去說不定比較管用。
蕭靖西聞言點了點頭:“是有兩個大夫候著,現在應該還在。”說著便轉頭吩咐了幾句。
等這邊小舟準備好了的時候,果然有一個揹著藥箱的大夫過來了。
幾個侍衛帶著大夫一起上了小船,速度極快地划向那座畫舫,蕭靖西自己並沒有過去,小船上能武能醫的皆有,他去並不能有任何幫助。
不多會兒,划過去的小船便又劃回來了,不過那位大夫卻沒有在船上了,侍衛一上岸就立即稟報道:“公子,是一位小姐突然暈倒了。”
第426章 立威
“是哪位小姐?”蕭靖西問道。
“是京城來的一位姓周的小姐。”
徐夫人皺眉道:“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暈倒?”
很顯然侍衛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將大夫送過去之後,大致問了一下情況就趕緊的回來跟主子稟報了。
雖然大夫已經上了畫舫,不畫舫也漸漸開始往岸邊停靠了。
蕭靖西身為主人,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留下來過問一下情況的,他看了看在場幾人,然後對裴之硯道:“我讓人先送裴先生回別館去?”
裴之硯往畫舫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是等明瞭情況我再走吧。”畢竟這些小姐們是跟著他來的,不聞不問也不妥當。
蕭靖西點了點頭,又看向徐氏夫婦。
歐陽氏笑了笑了,溫聲對蕭靖西道:“畫舫上都是姑娘家,又有人生了病,你上前看怕是不太合適。不如我和瑤期上去看看再說?”
蕭靖西聞言不由得看了任瑤期一眼。
如果任瑤期只是任家小姐的話,這種探病的活兒自然是輪不到她的。燕北王府若是這時候有女眷在場那是最好不過了,只可惜王妃和蕭靖琳都沒有來,所以這會兒讓任瑤期去的話她代表的就是燕北王府的立場。
不過任瑤期畢竟還沒有正式嫁給蕭靖西,她自己去應酬那些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