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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走,她又哭又叫,兩隻手在空中虛抓:“東萊,東萊——”

這般親密叫法更為激怒其兄,也叫旁人好笑,小姑娘歡喜秦大堡主,那啥啥懂不懂什麼意思?

秦東萊輕咳一聲,道:“這位少年,你雖為她之親兄長,也不能如此強迫自己妹妹。”

顧家齊努力壓制妹妹,又恐傷著她,正焦頭爛額,忽聽得仇敵如此說,冷喝道:“我自管教我自家妹子,與你個老不修的何干!”

秦東萊隱怒不發,微擺頭,秦嶂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又把小夫人搶了回來。

顧家琪臉笑得樂開花,她跑到秦東萊身邊,拽著他的衣角噌噌有悄悄話要說,秦東萊微彎身,顧家琪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下,然後,轉頭看向兄長,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狀:“哥哥,現在妹妹不嫁也得嫁了。”

顧家齊氣恨得睚眥迸裂,他不忍責怪妹妹,那就是秦家人的錯,果然該殺!

他一個眼神,身後白衣女子立即手抓花籃,飛拋鮮花碎片。

妙音響起,暗香浮動,無數人聞香吐血。

梨花宮兇名滿天下,絕非浪得虛名。其毒一出,黑白道藥師再不敢說毒。

為達目的,顧家齊不惜與天下人為敵。

“哥、哥!”顧家琪很傷心、很惱怒,“你為什麼要逼阿南?”

“你答應了。”顧家齊冷酷地提醒她,三年之約。

顧家琪嬌喝道:“阿南現在是朝庭通緝犯,到天山還是通緝犯。”她指著梨花宮的花哨派頭,直指核心道,“哥哥用這些,表面維繫世家公子派頭,實際行偷雞摸狗之事,難道哥哥要妹妹也一輩子如此嗎?!”

從小嬌養的嬌嬌女,出離憤怒,她氣嚷嚷道:“阿南曾為名門千金,穿鞋金戴玉,食山珍海味,出入奴僕簇擁,一呼百應;如今卻險為階下囚,處處看人臉色潦倒度日。阿南費盡苦心,方有今日。哥哥卻百般阻撓,可阿南陪你躲躲藏藏苟且偷安讓這張臉永遠見不得人,你還說是阿南哥哥,你是阿南仇——”

“住口,不許胡說!”顧家齊大喝,神情變幻莫測,眼神幽深,深深看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辯明這番話真假的痕跡。他走過去,無人敢攔,他伸手撫摸小妹的額頂,低語道,“是哥哥沒有顧及阿南的想法。阿南想要什麼,哥哥都會給阿南。”

就和來時的神秘,顧家公子離去時,也虛幻得無人可測其路方向。

湛藍清冷的夜路一盡頭,白影渺渺。

顧家琪看著兄長的背景,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開心,她可以留下來了,嫁給那個能夠保護她的人。

嬌兒一心傾慕,眼中再無其他。

眾牆角壁花會意地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秦東萊也笑,鎮定自若地輕拍小姑娘的肩,讓她鬆開自己。

顧家琪聽話又乖順,亦步亦趨跟著後頭。秦東萊則到皇帝前請罪,讓陛下貴妃受驚。皇帝道無妨,他瞟了新人一眼,打趣道:“這會兒不哭了?”

小姑娘眼睫上還掛著淚花花的,顧家琪羞慚,小手揪著身邊人的衣角,怯生生地瞄了一眼皇帝,小步子挪後再挪後。

秦東萊吩咐秦嶂為眾人解毒,再請皇帝貴妃品新酒,重新開宴,抹去適才江湖蠻人誤闖的不安影響。

顧家琪為女眷,不該在場,找了更衣的藉口就退場。

寧貴妃重以絹紗蒙面,又提錢莊的事。

眾人可瞧出來了,這位皇帝寵妃就是和秦家的斂財狐狸不對盤。

本來,依著眾人所見,憑藉秦家堡影響,秦東萊私下裡和皇帝商量一番,還是能稍微緩和那分剝去秦璧職權的口諭。

秦東萊藉故已經提過此事,寧貴妃卻在這當口出聲,這不是非要讓皇帝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