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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之隨意點評,似乎用來掩飾她的緊張的心緒,夏景容點了點頭,應聲道:“是,想必,攝政王將你照料的很好。”

那捏著筆有些發緊,他的話言不由心,她臉都瘦了一圈,身子越發瘦削,縱然用胭脂水粉稍作掩飾,嘴唇卻發白著,看起來像是大病初癒,她的情況又怎會好?從收到訊息她已離了東紫朝南朝而來,他便開始坐立不安,甚至安排了眾多眼線過去,甚至與夏辰煦暗鬥過幾次,甚至折損了不少好手。

奈何,終於還是讓夏辰煦先找到了她,並一力護送其回南朝,他不斷說服自己,若已決意放手就更該果斷些,心底卻終究存了些私心,她在夏辰煦面前不會吃虧,她本就是他的軟肋,縱然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這幾日她一直呆在他的府邸中沒出來,也沒來找他,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如今她終於來了,心卻感覺脹疼的厲害,她會說什麼?

“我來,是想問你件事。”她直接開門見山,不再拐彎抹角了。

“你問。”聲音低沉,含了幾分忐忑在。

“為何要詔告天下,說我已死?你明知道我只是被人擄走了而已,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顧家與郭家之事,不想與我牽扯,還是什麼?”

她問的直接,語氣尖銳,這事對她而言如鯁在喉,總得要弄個清楚再說,夏景容心一窒,將手中的筆緩緩放下,定定看著她,半響後才一字一句道:“你這麼聰明,心底應該已經很清楚了,還用我解釋嗎?”

他這意思是預設了嗎?畔之逼近一步,緊盯著他的眼,逼問道:“僅僅是這個原因?不可能,你到底在顧忌什麼?又在害怕什麼?你的病?就算只有兩年,我也會陪著你,我心甘情願!”

面對她的逼問,夏景容只覺得心口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轉過頭避過她的眼神,冷淡而疏離道:“不需要,本王不需要任何人陪,你已不是離王妃,與本王再無任何干系,天色已晚,還請回吧。”

她千里迢迢不顧病發趕回來,卻只是得到這樣的答案?這叫她如何甘心!

“你非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你怕什麼,怕我會纏著你不放,怕我還心心念念你的王妃之位?”畔之冷聲嘲諷道,她也是氣壞了,卻不甘就這麼走了,她非得逼問個子醜卯來!

夏景容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是低頭取出一本書卷來,用以掩飾他的無措,話…是會傷人的。

畔之直接將他手中的卷軸取走,俯下身,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兩人之間距離甚近,她只想要答案,如此逼視下,縱然他想要掩飾也甚難,她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最後問一句…你是真的打算和我劃清界限了是嗎?”

他多想一把擁著眼前這近在咫尺的人,身體的渴望被緊緊壓制著,他僵著身子沒動,臉上浮現少許的狼狽與動容,畔之的心顫抖了起來,他…到底會如何反應?真的要推開她?

他的眼神偏離開來,冷聲道:“是,你與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他沒去看她的臉,這是在折磨她,更是在折磨她自己,她退後了幾步,沉默半響之後,她已轉過身,許是為了挽回些顏面,她揚聲道,聲音疏離而冷淡:“好,我知道了,東紫新皇欲立我為後,辰煦…想必也是願意娶為妻的,我不是沒人要,今後再無顧畔之,只有縉王之女,離王,等我成親之時,必定會將喜帖奉上,到時,別忘了賀禮。”

說完這話,她已抬腳走了出去,直到那門被關上,他那強忍了許久的心口血才吐了出來,身子顫抖著,好半天才從袖口中將帕子拿了出來,擦拭著帶血的嘴角,周身像針刺般的疼,今個兒正是毒發之時,如今發病越發頻繁,想來他兩年也未必能活的下去,他連自己都無法照料,如何還能照料她?有樓浮沉當她的靠山,她今生已無憂。

縱然他這麼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