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守衛計程車兵前面的另外兩人卻是沒有動作,只是目視著男子的到來。
那兩人看起來都是剛成年,接近二十的年紀,在這個以簡潔幹練實用為基色調的兵團駐紮地中,那兩位身穿華美衣著的青年站立其中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右側的年輕男子那習以為常微微昂起的下巴和掃向對方的傲慢目光更是顯得肆無忌憚。
另一位年輕男子並未像他的同伴一樣擺出俯視的姿態,有著一頭漂亮的白金色短髮的他對著來人露出笑容。
“埃爾文副團長。”
他輕輕點頭致意,既不親近也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
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讓人無可挑剔的態度。
——其實這也是以貴族身份自傲的年輕人傲慢姿態的另一種表現罷了——
無論如何,至少比他那位自來到兵團駐紮地後就一直肆無忌憚地用下巴看人,並且還說出‘為什麼我們非得到這種破爛的地方和那群野蠻的鄉巴佬說話’這種話的同伴要好多了。
“我們現在可否對您的部下進行詢問了?”
白金色短髮的年輕人問道。
“法奇拉,我們是議會的特使。”
他的同伴皺起眉不滿地插嘴。
很顯然,另一位年輕人認為身為貴族的他們行使議會賦予他們的權力完全不需要徵求眼前這位調查兵團副團長的意見。
他能耐住性子和這些野蠻人打交道已經是很給這群鄉巴佬面子了,怎麼可能還會去看這群傢伙的眼色行事。
埃爾文微微一挑眉。
他的眉毛和他的髮絲一樣是淺棕色的,有些粗,嵌在那張菱角分明的臉上卻是恰到好處。
雖是輪廓分明,卻並不會讓人覺得銳利,反而那方正的臉型會給人一種正直的感覺,讓人沒來由地就會對其產生信賴感。
此刻,對於那名年輕人不禮貌的態度,他看過來的目光顯得很平靜,並不像旁邊那兩名士兵一樣露出憤怒的表情來。
如果是因為懼怕議會的特使或者是貴族的身份的話,卻又並未見到這位副團長對自己表露出討好或者附庸的行為。
與其說埃爾文對自己那位傲慢的同伴表現得不卑不亢,不如說埃爾文根本就是對自己這邊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不以為意,完全沒當回事。
注視著這位調查兵團新上任不久的副團長,法奇拉如此想著。
以才剛剛三十歲的年紀升任副團長的埃爾文可以稱為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團長。
鑑於調查兵團那位老團長的病越發嚴重,調查兵團中絕大部分的事務都全權授權給埃爾文處理,所以埃爾文名義上只是副團長,但是在調查兵團裡幾乎已經是等同團長的存在了,想必過不了兩年,那個副字就可以去掉。
到時候,就該說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團長了。
不過三十多歲就擔任三大兵團之一調查兵團的團長,雖然這與現任調查兵團的老團長對其的賞識偏愛以及恰逢現任會議長在軍部大力提拔年輕人不無關係,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埃爾文字身的能力強到足以得到以上兩人的肯定。
也正是因為如此,法奇拉自來到這裡之後並未像他的同伴一樣對其露出傲慢的姿態。
但是不表露出來,並不代表他在心底裡不是沒有優越感。
居住於王城之中的居民對於外面的其他人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如果是駐紮在王城的憲兵團也就罷了,對於駐紮於最荒蕪也是最危險的邊緣地帶的調查兵團,很多人將之輕蔑地將他們稱為鄉巴佬或者是野蠻人。
這也是為什麼現任調查兵團的團長能力排眾議安排埃爾文接替自己位置的原因之一 —— 對於那些貴族而言,哪怕是為了積累軍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