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是很樂意前往這個危險的荒野之地,成為一群野蠻人的統領。
調查兵團團長的辦公室的大門被開啟,埃爾文徑直走進去走到窗邊的桌子後面,坐下。
他的雙肘支在桌面上,雙手交叉放在嘴前。
他坐在那裡,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前方,那姿態無疑清楚地表達出‘請隨意,我不會干涉’的態度。
房間裡早就有人在了。
年輕的兵士長張開雙臂懶洋洋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一副無趣的神色。
他穿著漆黑長靴的雙腳高高地搭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手臂搭在沙發後面。
哪怕是埃爾文以及那兩個議會的特使走了進來,他也沒有任何動作,仍舊是懶散地坐在那裡,別說起身迎接了,他甚至都懶得抬頭瞥一眼。
對於自己部下那副不禮貌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的埃爾文不以為意,自視甚高的議會特使卻是在一瞬間怒不可遏。
我屈尊降貴地跑到這種蠻荒之地和你這種野蠻人對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居然還敢給我甩臉——
“利威爾兵士長,我代表議會前來向你詢問你隨意殺害非軍隊人員的普通居民的事項!如果你現在老實認罪,議會可以對你的罪行從輕判處!”
對於對方的厲聲質問,年輕的兵士長頭也懶得抬一下。
“那群人已經確認是有誘拐、謀殺等多項犯罪記錄的犯罪團體,他們去年從憲兵團的清剿中潛逃去了他處。”
一直站在沙發後面的埃爾德上前一步平靜地回答,並將手中的檔案遞了過去。
“這是從憲兵團的檔案中查出的記錄。”
法奇拉麵無表情地看著遞給自己的檔案,沒有吭聲。
他的同伴卻是仍舊冷冷地盯著利威爾。
“就算是罪犯,只要不是軍隊人員,作為調查兵團兵士長的你就沒有殺害他們的權力。處置非軍隊人員是憲兵團和我們議會的事情!”
越權執法同樣也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利威爾仍舊沒有抬頭。
“死了嗎?”
他說。
冷冷淡淡的三個字,就哽得對方說不出話來。
死了嗎?
沒死。
那幾個人全部都在醫院半死不活地吊著一口氣。
回想起前往醫院看到的情景,兩位特使都不由得心底一寒。
凡是看到那幾個人現狀的人想必都會有‘你們還不如死了更幸福’這樣的想法。
一直盯著手中檔案看的法奇拉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什麼,而本來還想挑釁刁難利威爾幾句的那位年輕人也不再吭聲。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在畏懼——和這種不懂禮儀的低俗的野蠻人吵架只會降低我的身份——至少他是如此說服自己。
法奇拉抬起頭看向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後一言不發的埃爾文。
這位調查兵團的副團長看起來很配合,從未對他們的調查行為進行干涉。哪怕他們說要對利威爾兵士長進行詢問,埃爾文也二話不說直接將利威爾召喚到了總部。
但是法奇拉並不認為這位兵團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團長會任由他們擺佈。
畢竟詢問他的部下和帶走他的部下,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作為一個上級,前者他可以不以為意,但是後者那可是挑釁他權威觸及底線的大事。
就算控告利威爾兵士長施加暴力,對方也完全可以用‘自衛’一句話輕飄飄的解決掉。雖然那幾個躺在醫院的傢伙的確是悽悽慘慘生不如死,但是終究還活著。
“我明白了。”
將手中的檔案合上,法奇拉決定就此結束掉這個本來就毫無意義的調查。
他說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