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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明天,當黎明推開黑夜,是不是又將面對滿地落花?那些躺了一地慘淡的花色,像極了那些的蒼白的笑容,暴露出壓抑過的黑夜的哭泣。

願時光靜好,與君語;盼細水流年,與君同;望繁華落盡,與君老。可是一切不過是美好的盼望罷了。

一路走來,疲憊滿身。如今,簫聲斷,簫身折,簫心已然東逝水,簫魂已飄雲天外,桑田已淪陷成滄海。今生誰可依,今生誰可解相思?

第六十八章:家書

細雨絲絲,清洗了蒼穹。滴滴晶瑩,從柳葉銀桂上飄下。滴落在地上的一池雨水中,濺起了滾滾的紅塵,如同胭脂淚,有雨滴對桂花的牽絆,有香氣對雨滴的流連。

此刻,雨不再是天的淚,而是桂花的淚,為此刻的離別,昨日伊人的採擷,和明日的凋謝。一陣輕風徐來,吹斷了如線的絲雨,隔斷了嫋嫋的香氣,驚落了一樹的雨滴,雨花紛揚,飄零雨中,彷彿是經了滄桑鉅變,過了瞬息萬年。凝眸望去,也早已是故景不在,物是人非了。

雨,像銀灰色黏溼的蛛絲;織成一片輕柔的網;網住了整個秋的世界。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裡纏滿著蛛絲網的屋頂。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雲片;就像屋頂上剝落的白粉。

在這古舊的屋頂的籠罩下;一切都是異常的沉悶。園子裡綠翳翳的石榴、桑樹、葡萄藤;都不過代表著過去盛夏的繁榮,現在已成了古西域建築的遺蹟一樣;在蕭蕭的雨中瑟縮不寧,回憶著光榮的過去。

這是朝鳳在匈奴看見的第一場雨,沒有想象中來的那般的熱烈,也沒有大夏美譽季節的那種婀娜,有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狼奴靜靜的守在門外,半倚靠這門邊的柱子,微微地低著頭,看著天邊的雨水。而門內等待朝鳳吩咐的卓雅,卻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偷看這狼奴。可是卻又在狼奴回望過來的時候,飛快的把視線斷開。

草色已經轉入憂鬱的蒼黃,地下找不出一點新鮮的花朵;宮牆外一帶種的嬌嫩的洋水仙。垂了頭,含著滿眼的淚珠,在那裡嘆息著它們的薄命,才過了兩天的晴美的好日子又遇到這樣黴氣燻蒸的雨天。

只有牆角的那幾支跟著朝鳳來到匈奴的桂花,看起來還有幾分的精神。但可惜,也許是水土不服。這桂花出來變成絢爛的開放過。最好的時刻,也不過是在枝頭綴著幾個黃金一樣寶貴的嫩蕊,小心地隱藏在綠油油橢圓形的葉瓣下,透露出一點新生命萌芽的希望。

雨靜悄悄地下著,只有一點細細的淅瀝瀝的聲音。桔紅色的房屋,像披著鮮豔的袈裟的老僧。垂頭合目,受著雨底洗禮。那潮溼的紅磚。發出有刺激性的豬血的顏色和牆下綠油油的桂葉成為強烈的對照。

也許是心中的感念太多了,也許是時間太充裕,充裕的不知道該如何利用。朝鳳難得的有了一會閒情逸致,提起筆,就沾著雨水,在地上寫道:

‘春來赫赫去匆匆。刺眼繁華轉眼空。 杏子單衫初脫暖,梨花深院自多風。燒燈坐盡千金夜,對酒空思一點紅。 倘是東君問魚雁。心情說在雨聲中。’

“娘娘的詞寫的倒是好詞,不過意境卻太過哀傷了。”清露小心翼翼的捧來一個燙金的暖手爐,遞到朝鳳手上,一邊輕輕地笑道“奴婢愚見,這秋天也並不全然是壞的,要不然怎麼劉禹錫有詩道‘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的句子呢。”

卓瑪,卓雅雖是有幾分大夏血統的,可是卻一直在匈奴生活著,現在能說上漢話已經實屬不易了,哪裡能夠聽得懂什麼詩詞歌賦呢?而狼奴呢?雖然朝鳳一直在教導他,可是明顯的,他卻也並不能完全的接受朝鳳給予他的這些知識。

若是說親近,那麼自己最放心的便是小翠了,可是小翠對自己卻是過於的小心伺候,憑白的,兩人之間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