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肉,正午溫熱的光輝映著那張小臉上,原先上花轎開臉兒時絞下的絨毛,現在軟軟地長了出來,顯得臉兒稚嫩無比,如同多汁沒褪下絨毛的蜜桃,豐盈甜美得叫人不知從哪裡下嘴才好。
這樣的珍寶失而復得,便是怎麼疼愛都是覺得不夠。可是龍珠子在榻上被顛轉著酥酥麻麻地折騰了半個時辰,男人便是急急止住了。再看美人,本是挽成青螺的髮鬢徹底地打散了,黑色的亮緞瀑布傾瀉在紅色的團花簇錦的團墊上,幾支釵也落到了枕榻之下,溫潤如膏脂的肌膚被細白的薄汗附了一層,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亮光。
這麼稍一品琢,竟是腹裡戰火再燃。人都道:月下看美人!可是他的果兒便是袒露在陽光下,也是無一處瑕疵,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白日宣淫,原來便是這陽光照遍全身的美妙。
可是雖然腹內燃著火爐,卻萬萬不敢由著性子徹底地發散出來,見果兒除了氣兒有些喘不上來,那紅潮未褪的小臉並未見惱意,這才略略放了心,只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心尖尖,大寶貝”一通胡亂地叫著。只把聶清麟羞怯地將臉埋在被裡不肯出來……
安巧兒被太傅攆到了院門口,也聽不得裡面的動靜,又是度日如年地過了半晌,才聽見裡面太傅喚了她備下浴桶。她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將浴桶搬進去又倒了熱水,也不見公主的身影,那軟榻被個移過來的團花錦緞屏風擋得嚴嚴實實。等熱水調好了後,太傅也沒有留下服侍的丫鬟侍女,便是丫鬟婆子俱又攆了出來。
安巧兒便是又忐忑不安地守在了那院門口。
自己不在宮裡的這一年,小主子竟是與那太傅進行到這步……安巧兒想著太傅那神鬼勿敢近的模樣,再想想他與自家小主子親近……竟是激靈靈打個冷戰,忍不住地替小主子擔憂,嬌嬌弱弱的小主子在那床榻上會被活閻王似的人物蹂躪拆卸成怎麼一副可憐模樣?
屋內,太傅將手腳俱軟的小果兒放入大桶後,便自己也入了桶裡,溫熱的水將二人攏到一處,倒是得空兒說了會子話。
“太傅邊疆事務繁忙,倒不如本宮先回了京城可好?”聶清麟啞著嗓,低低問道。
太傅微微蹙眉:“路途遙遠,本侯不在公主身邊陪護終究是不太穩妥,且得略等等,你我二人一通折返。”
與太傅的溝通向來簡單,他這等說一不二的很少用問句,簡單明瞭的一句便是下了定論。聶清麟便不再問,安靜地用沾溼的白布擦拭著自己的脖頸,太傅將她微垂著頭,大眼兒也被彎俏的睫毛遮住,一時竟是猜不出她心裡在想著什麼,心裡頓時莫名的不悅,忽然又是想起一門“官司”,長臂一揮,將那溼滑的一尾小魚抱在懷內,親了親額頭道:“果兒不懂愛人的滋味,本侯不會強求,只是有一樣,你這小小的心裡也只能裝著你的衛家兄長,想著該如何長久地續下這兄妹之情,萬萬不可想了兄長以外的野男人,否則莫怪你的衛哥哥翻臉,剁了不自量力的那廝!”
這番混不吝的話,破綻甚多,讓人無語得無從下嘴反駁,聶清麟微微鼓著腮幫道:“哪有你這樣的兄長,倒是盼著妹妹守寡……”還沒說完,永安公主便是自知失語,急急收了口,可是太傅卻不懷好意地一笑,公主是在抱怨本侯讓公主守了幾日的活寡不?臣罪該萬死,倒是要把這幾日的溫存俱是補全了。說著便是在水桶裡翻湧了起來,弄得水波連連,木桶都是差一點掀翻。
弄得書房滿地都是水波盪漾後,他才將徹底癱軟的小人撈出來,擦拭下後,用軟榻上的小被子細細地裹嚴實後,才穿好了衣服,抱著一同回了臥房。
將軍府裡的眾人不知道公主的底細,一直當她是隨軍而來的衛府三夫人。有幾個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看了,見二人這般胡鬧,心裡除了暗自感嘆太傅風流外,倒是對那懷裡的小女子生出了羨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