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一下關係。
那日公主去翻墨樓上賞玩,他也是攜著女兒一同前往的,倒不是要給女兒尋了夫婿,而是想借機討好公主一下。沒想到,因著自己的位置隔著包廂太遠,公主竟是一眼都沒有望過來。
不過他倒是看得分明,那公主望著隋府的公子時,卻是眼含春意,也沒有躲閃,少年恰年少,公主又是正當芳華,二人這般的目光糾纏,他一個過來人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前朝公主不乏豪放之輩,本朝公主宮闈荒誕的也不在少數。只是沒想到,與太傅有婚約在身的公主竟也是色國的女中豪傑。不過也是,公主一個人在江南遊玩,那太傅遠在天邊,倒是寂寞空曠得很。
那日他回來後,跟自己的十八歲的姨太太在床榻間好好地舒爽了一番後,豁然開朗,公主身在江南可是有皇家供應,自然是吃穿不愁,自己這商賈之家可也是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可是江南多美男,想必公主礙著那京城裡的未來夫君的面子,行事不好太張揚,還是需要個懂眼色的替公主張羅物色合適的少年。若是替公主促成了這等隱秘之佳事,公主豈會不引自己為心腹知己?
只怕到時,公主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潘府的平步青雲,指日可待也!
☆、第125章
太傅這幾日的毒又排出了不少,如果不用拄杖也可以慢慢地行走了,就連臉上的蛟龍疤痕的顏色也是清談了不少。
不過神醫建議他還不要每日太劇烈的活動,當初他並不贊成太傅尚未痊癒便啟程江南,要知道這奇毒的霸道程度,就連他這個號稱能起死回生的神醫也覺得甚是棘手。可是太傅卻是一意孤行,生怕冷落了公主,耐不住相思,便強自出發了。
看到這,竟是日期昂韋神醫又想起另一個人。
因為要研究解毒藥性,他需要採集藥人毒血,尤記得那個中毒的藥人臨死前的情形。據說他以前也是個儒雅的翩翩公子,可是到了毒發的最後已經消瘦得形同枯槁。
可是經受著那樣的折磨,卻是尤眼露精光地問:“衛冷侯還沒有死嗎?”神醫對這樣心性歹毒之人也是沒有甚麼好感,便是沒有理睬他。只有長竹竿接續的導針刺破了他的胳膊,取了毒血。
那人躺在破敗的草甸上,好似未有感覺胳膊疼痛一般,喃喃自語道:“還是沒死?咳咳……不死心地想著解藥嗎?我要……要是他便是要多多花些時間好好享受下這世間放不開的……可是他唯一想溫存享受的卻是也溫存不上吧?哈哈哈……咳咳,可嘆我最後還是不忍心……不過這樣也好,便是天人相隔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以後,她每次落淚思念時,除了那個男人,也都是要連帶地想起我的……恨,也好,終是一輩子忘不了的……”
韋神醫在一旁聽著那藥人的喃喃自語,難得竟是聽懂了,這個人歹毒以極,先是設計陷害卻是及時告知了太傅中毒的事情,大約也是不忍那公主過了毒氣吧……恕他老邁,真是搞不懂男女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愛意,會愛入肌膚恨入骨髓?
太傅也好,那個毒人也罷,劇毒易解,情毒難除啊!
韋神醫先到這,在聽聞太傅要陪著公主去寺廟進香祈福時,卻還是開口阻攔了,因為太傅的身子實在是需要好好靜養不宜走動啊,已經是快要痊癒的,總是不能功虧一簣。
年前的江南,佛寺廟前香火鼎盛。因著臨安有年前祈福的習俗,若是香火鼎盛的寺廟就算是拿了大把的香油錢,那寺廟中高僧誦經的面前也不一定有位置。潘府老爺存了逢迎上風的心思,卻是不好自己出面,便對著自己的夫人李氏耳提面命一番,攛掇著她藉著過年之際去拜會公主,順便提及下潘府已經在臨安最大的靜心寺預訂了祈福祭禮。
聶清麟一向是入鄉隨俗的,總覺得是難得來到民間,平常人過的種種還是要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