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氣勢傲然,不怒自威。
這兩人一看就知身份不凡,或許並不看重這份救命之恩,但是他陸重臺卻是有仇必糾,有恩必報的人,即便梁澄無意收下玉佩,他還是執意地伸著手。
梁澄見此,還是不肯收,徐徐說道:“你若真心想要回報我二人,即使沒有信物,將來我若有事相求,難道少俠還會不認賬?”
陸重臺握著玉佩的五指微微一緊,終於收了回去,梁澄一笑,開門見山道:“渡口處有人在搜查,你可是他們要找的人?”
陸重臺面色一變,抬眼直視梁澄,梁澄目不斜視,嘴角一抹淡笑,任由對方探究的視線,半響,陸重臺垂下眼簾,道:“不錯,閣下若是不便,就將我放下去吧。”
“現在放你離船,這條命我豈不白救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用擔心,現在船上安心養傷。”幾番試探,梁澄已經確定陸重臺品性正直,好義衝動,梁澄與陸重臺未曾見過面,對方卻對他肆意抨擊,可見陸重臺此人容易輕信他人,受人左右。
這樣的人想要改變他的感官,也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果然,梁澄一番話下來,陸重臺頓時面覆愧色,對著梁澄長身一揖,鄭重道:“恩公高義,陸某慚愧,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不相瞞,我原先乃八荒盟陸重臺,遭人陷害毒殺親父,如今潛逃在外。”
梁澄微微動容,沒想到陸重臺竟是這樣坦誠率直之人,他原先還打算費上幾天,才能消解對方的戒心,不料對方竟是一顆赤子之心,他將原先捏好說辭咽回肚裡,道:“我卻是不便袒露身份,若是陸兄不放心,可以隨時離去。”
陸重臺聞言,卻是愈加佩服梁澄的為人,道:“我信恩公。”
梁澄擺手:“某姓梁,陸少俠若是不介意,喚我梁大哥便可。”
陸重臺臉色露出一絲古怪,蓋因梁澄面貌偏向柔麗,給人感覺年紀不大,喊他一聲梁大哥,實在有些怪異。
這時,一直不曾發話的一念開口道:“陸少俠可知自己是被誰陷害的?”
一念話音一落,陸重臺頓時眼眶激紅,臉上露出微微猙獰的仇恨之色,“是百里紫!”
“百里紫?那不是你的生母嗎?”梁澄驚訝問道。
陸重臺咬牙道:“不,百里紫這蛇蠍惡婦才不是我的生母!”
他閉了閉眼,臉上閃過一道痛苦之色,似是想到什麼不堪的過往,梁澄默默地看著陸重臺,許久,陸重臺終於開口了,聲音帶了絲喑啞。
“實不相瞞,我並非家父親子,百里紫嫁於家父後,一直不曾得孕,家父有次出門,偶然在河邊撿到我,見我根骨尚可,又在襁褓之中,便把我帶回八荒盟,視我若親自。”
說道此處,陸重臺眼眶微紅,可見陸驚川之死,對他打擊甚大。
他繼續道:“三日前,家父派人將我叫進書房內,說是有事相商,結果我一進去,就發現家父早已氣斷身絕,帶我進來的僕從突然發難,大喊大叫,接著百里紫便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直言是我下毒害死家父,我心知這必是百里紫的陷阱,於是就逃了出來。”
“我死不足惜,但是在為家父報仇雪恨之前,我還不能死!”
梁澄聽罷,拍了拍陸重臺的肩膀,安撫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你身上的傷害很重,切忌悲怒,尤其是內傷,若是不能復原,談何報仇?”
陸重臺神情一凜,道:“梁公子說的對,陸某何其有幸,身陷絕境之時能遇到像你這樣的俠義之士,今後若……”
陸重臺還未說完,便被一念打斷道:“陸少俠不必如此,八荒盟不是什麼小幫小派,發生這樣的事,各方定會多有關注,你先靜養,我們會派人上岸打聽一二,看看眼下是和境況。”
不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