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便也不多想,便徑直去了廳堂。到廳中時李氏早已經準備好了晚膳,見了趙信這麼晚才回來忍不住埋怨了幾聲,又喚人去書房叫來了趙頜,一家三口開餐進膳了。
飯桌上,趙信一邊心不在焉的扒著飯,一邊望向表情嚴肅的父親,剛開口想要說話卻被父親用筷子輕輕敲了敲碗沿,警告道;“寢不言,飯不語。”
趙信有些無語,心想半年多沒見了,這父親還是這麼古板,當真是無趣,也不知道貌美如花的老孃當初是怎麼看上這個書呆子的。
草草吃晚飯,李氏便喚來下人撤去碗筷,又讓人上了兩盞清茶。心知父子二人有話要說,自己婦道人家在一旁畢竟有些不方便,便尋了個藉口抽身離去。
“今日選拔羽林之事操辦的如何?”趙頜放起了茶盞,輕聲的問道。
趙信點了點頭,道;“還算順利,這次主父是讓樓相為正,我只是在一旁輔助,所以並沒有出什麼主意,基本都是樓相操辦的。”
“恩。”趙頜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樓緩是做個國相的人,而且在主父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他做的事情並然是受過主父授意的,所以你只要少說多做就可以了,凡事不要擅作主張,由他做主就行了。要不然可能會吃力不討好,勞苦了一番還不合主父心意。”
“知道了父親。”
趙頜又端起了茶水,緩緩入口數次,沉吟許久又說道;“依你的判斷,你感覺主父這次擴軍羽林會不會另有目的。”
“比如……。他對大王所有不滿。”
趙國果斷的搖了搖頭,道;“父親你過濾了,且不說羽林即便擴軍後也只有千人,禁衛軍依舊人多勢眾。而且新軍若要成軍,沒有個一年半載絕難有什麼氣候。而且這些新招之人都是沒上過戰場的官宦子弟,哪裡會是久經沙場禁衛軍的對手。”
“而且主父若有什麼舉動,我這個羽林都尉絕對不可能不知道的。如今羽林上下大半是我的兄弟,有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
趙頜沉默了一會,正色說道;“信兒,為父要你答應我,如果主父有任何想要動手的意圖,你務必,一定要告訴我。聽見了沒,這是為父對你的要求。”
說道後面趙頜的語氣愈發嚴厲了起來,幾乎是用下令的語氣厲聲說道。
趙信心中雖然不以為然,想著忠臣還不侍二主呢,你這不是逼著我做臥底。可面上見父親如此嚴肅,生怕激怒了他氣壞了身子。便沒好氣地說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你。”
趙頜這才放下心來,說到底他心中還是十分擔心兒子捲入宮廷鬥爭中去。要知道但凡奪權宮變,參與兵事失敗的將領絕無倖免,無一例外的不是被處死。所以趙頜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又說了會話,趙信這才想起求自己辦事的那個青年,便問道;“父親,你為田部吏的時候,可記得手下有個姓趙的小吏?”
趙頜想了想,便道;“恩,倒是有個,叫趙奢,我對他印象挺深的。”
又奇怪的反問道;“你問他做什麼?”
趙信便將在門外的一幕告之父親,趙頜聽罷有些詫異的說道;“他武藝不錯我倒是知道,不過精通兵法我真未聽他說過。”
趙信又問道;“那父親覺得這個人如何?”
趙頜想了想,讚許道;“趙奢這個人倒是不錯,為人嚴謹,做事滴水不漏,你也知道稅吏這種差事極為繁瑣,出點差多也是難免之事,所以每過一月我們都要進行核對審查,以此來校對總數。可這趙奢在我印象中每次都是全優,竟然沒有一點紕漏。”
“更難得的是,這趙奢的脾氣秉性剛直不阿,為人辦事也是有板有眼,從未有所逾越。稅吏每日與錢財打交道,下屬們難免手頭上會有些小動